嗒、嗒、嗒……

有脚步声渐渐响起，执羽冲白清宁打了个手势, 指了指房屋。

屋子里面响起了脚步声！

白清宁足尖轻点，一跃而起, 轻轻巧巧落在房顶上, 执羽伸手揭开了一片瓦, 指尖蓦地冒起一簇光，虚虚地点在半空中，是一个不会惊扰到屋内东西，但依旧可以让他们看清楚的程度。

白清宁偏了偏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

“我其实本来就是光属灵核来着。”执羽不好意思地刮了刮脸，就见楚寰长剑出鞘半寸，向下指了指。

地底下也有动静。

执羽将手指往前探，白清宁也不再分心，顺着那缕光束往下看去

只见本在床上睡熟的小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似梦游，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但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细细看过去，会发现他的行为有些许僵硬，各个关节都仿佛是新生的一样，各种不协调。

执羽摊开手，白清宁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木偶。

小西的右手每每高高抬起，他的左腿也会随之抬高，直到大腿与地面呈现平行的程度，才会慢慢落下，转而抬起另一只手和另一条腿，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嗒嗒嗒。

他像是一只不协调的木偶，又像是一只行动夸张的蜘蛛，手指在半空中僵硬地挥了挥，然后扣住了门把手。

白清宁抬手一挥，楚寰心领神会地让开。

他跃到白清宁和执羽身边来：“这种动作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人怎么这么诡异？”

“是不是被人下了咒？”

“他不是人。”白清宁冷声道，“我从一开始就说了。”

只见小西行动迟缓僵硬地推开门走出来，清冷的月色照着他，蓦地，他仿佛捕捉到什么一样，动作稍停，然后忽然转回了脸。

“我靠……”

白清宁眼疾手快捂住执羽的嘴，压着楚寰躲回了屋檐后面。

方才小西转头的时候，脖子根本就没有动！！

月光下，他两只眼眶里只有两只黑漆漆的眼珠，眼白已经荡然无存，看上去就像一只游在街头月下的孤魂野鬼。

楚寰压低嗓音：“你胆子这么小的吗？”

执羽不服气：“你不也说他诡异吗？”

白清宁：“……”

你们要吵架能不能换个地方。

片刻后，外面嗒嗒嗒的动静再次响了起来，执羽摒住的那口气才终于舒了出来。

“还好，吓死”

一张脸骤然出现在他的右侧。

小西那张面无表情的、苍白的、没有眼白的那张脸。

“嘿嘿，有人。”

“刷”

铁扇猛地飞出，白清宁一手抓起执羽的后领子，一脚踏出这已经毫无安全可言的屋檐，铁扇被小西一口咬住，森森的鲜血顺着唇角流下，他仿佛感觉不到痛，叼着铁扇就要追上来。

“我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寰抽出长剑，凌然剑气将小西的心口捅了个对穿，甚至可见他伤口尽头被他挡在背后的景象那里血肉模糊，却依旧影响不了他的速度。

“都怪你，你说什么话啊！”

“这他妈也能怪我！？”

“闭嘴。”白清宁单手施法，铁扇将小西的嘴角拽出长长的一道血痕，终于逃脱了他牙齿的桎梏，转而回到了白清宁手心，“方才楚寰你听到什么了？”

楚寰将长剑握回掌心：“地下！地下有动静！！”

白清宁瞄了一眼穷追不舍的小西。

他的四肢僵硬极了，却很灵活，长长地搭在各种各样破落的房屋上，动辄便是一道大口子，窸窸窣窣的砖块掉落在地，震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

白清宁一把按下执羽的后颈。

“下！！！”

执羽还没反应过来下个什么玩意儿，就被他家尊上揪下了房檐。

白清宁在落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