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

白清宁收回打探的目光，众人已经纷纷行礼。

“曹掌门。”

陶铸之前说，他是修真界中最接近飞升的人之一，想来这话有夸大的成分，若真的按实力排辈，廖染青和曹启明才应当是整个修真界唯二最有资格靠近神界天外天的人。

与廖染青举手投足自带潇洒恣肆不同，曹启明给人的感觉就是沉静温和、仙风道骨，他那双眼睛是标准的鹤形眼，目光微微低垂看下来的时候，就像是端坐于高台之上的神明，慈悲又怜悯。

曹启明也抬手一一还礼，最后还到贺南初面前，眸色亮了亮：“这位便是北渊新任贺掌门，幸会幸会，之前事情匆忙，尚未登门拜访，实在是曹某之过。”

贺南初道：“曹掌门客气了，如今修真界动荡，掌门身居要职，难免的，贺某没能登门拜访，才是贺某之过。”

两个人客套了半晌，曹启明终于将目光放在了白清宁身上。

白清宁对上他的视线，礼貌地拱了拱手：“曹掌门。”

曹启明笑：“早就听闻北渊收了一个‘贵不可言’的徒弟，如今看来，名不虚传。”

白清宁垂下眼睛他当年和曹启明没有交集，仅限于听说过但没见过这个人，只知道他心怀天下，是个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好人，如此，他站在曹启明面前，也不怕暴露什么。

不过，就连曹启明也知道了他的事，看来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于是他也笑：“谣传罢了，在下是废灵核，承蒙北渊不弃才得以修习一二，得以温饱，可不敢说什么贵不贵气的话。”

曹启明没对他这一套说辞有任何评价，既不惊讶、也不失望，仿佛只是为了客套才说这么一句，至于真相并不关心。

他转而冲贺南初道：“贺掌门，我们入席说话吧，请”

*

北渊带着渺渺来得早，这时候，东岸和南竹还在路上，曹启明特意给他们准备了接风宴，让他们现在这里小住几日，等到四大门派到齐了，再共议这件事情。

西岭虽然位置偏远，但在曹启明多年经营之下，气势和财力完全不输其他三派，甚至隐隐有越过之感，一场晚宴奢华又隆重，设置了两个主位留给两位掌门，剩下的弟子依次而坐，一条长桌从大殿之内摆到外院。

白清宁带着执羽落座，刚坐下他就觉得身后的少年浑身都不舒服。

他端起了茶水：“你怎么了？”

“尊上，你不觉得难受么？”执羽面有菜色，“这么多修士，你不害怕么？或者有点儿深入敌方阵营的紧张也行啊。”

他不知道白清宁是什么感觉，反正他只觉得如坐针毡。

特别是曹启明这种修为、功力远超他的修士，一旦这种人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就跟有钉子扎他一样，他能立刻从这里蹦回九幽魔界。

白清宁却显得很淡定：“我觉得还好啊。要不你吃个苹果压压惊？”

执羽还没说话，就被塞了个拳头大的苹果堵住了嘴。

高位上曹启明将他们俩的动作尽收眼底，将眼前酒杯举起来同贺南初碰了碰。

“我还以为令徒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如此一看，倒是我理解错了。”曹启明道，“贺掌门当真是因为他与临风仙君长得相仿才收他为徒？”

贺南初将酒水饮下，笑道：“一半一半吧，主要是觉得有缘分。”

“那贺掌门可查出了些什么？”曹启明对上贺南初有些疑问的眼神，坦荡道，“本来这是您自家事，我不便过问，只是临风仙君地位之重，修真界人尽皆知，连我都不能免俗。”

“万一真的是轮回转世，临风仙君又能回到修真界，得到机缘重新飞升，岂不更好？”

贺南初晃了晃酒杯：“他是废灵核。”

“我还以为是自谦，怎会如此？”曹启明目光严肃起来，“可有法子破解么？”

“人心难测，他这般长相，废灵核说不定是福气。”贺南初笑，“就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