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借我靠靠。”
他不由分说地抓过白清宁,身体一歪就靠了上去,他本来就比白清宁高上一些,这样一来只能微微屈腿,看上去别扭极了。
白清宁只好扶住他:“……你把绷带拆了?”
“嘘嘘,别说话,你让我缓缓,还是疼。”贺南初被白清宁扶到床沿,右胳膊似乎一点都不敢吃劲,只能虚虚搭着,他身体一歪左侧躺卧,一面指使白清宁去帮他拿新的绷带。
白清宁半是狐疑半是相信地转身打开柜子。
就在这个瞬间,贺南初左手二指为剑,干脆利落地又在右肩膀上戳了个窟窿。
白清宁回头的时候,就见那玄色的衣袍又洇了一块血迹。
“你”
“我告诉你个秘密啊。”贺南初眼睛一眯,脸都白了还能玩笑着说话,“为师有个秘密池子,整个人往里一泡就能祛伤除痛,效果可好了。”
“‘效果可好了’就换得又是一片血?”白清宁无声地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你还是听玉泽长老的吧,老老实实敷药、老老实实歇着,他不是说不让你碰水么?”
白清宁慢条斯理地解开贺南初的领口盘扣,一点一点把右肩膀露出来。
他眉心不着痕迹地一蹙。
是他多心还是怎么,这伤口的位置怎么好像有点……偏?
贺南初半眯着眼睛等着人给他包扎,缓声道:“不用听他的,玉泽就是太小心了,我心里有数。”
白清宁不置可否,转而道:“你方才就是特意去泡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