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再做定夺,以不变应万变。

当然,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一想到要是不小心真睡着了,大半夜的不知道什么玩意会站在床边就这么看着人,那么无论多少、多么厉害的瞌睡虫都能被吓飞了。

所有房间都被沈彦与宋渝带着检查过,为了保证稳妥又给这些房间贴了保护的符咒,贺南初和白清宁进去的时候,险些被迎面而来的数十张符咒糊了满脸。

白清宁:“……”

贺南初伸手扫掉面前的那几张,回头看白清宁一脸无语,顿时心情大好,甚至还捏着那几张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清宁一把拍掉他的手:“做什么?”

“看看你的脸还能不能再变几个颜色,我发现你特别有意思。”贺南初收了手,笑眯眯道,“虽然说不大爱吱声,但那点儿小心思都摆在脸上,开心了生气了、无奈了难过了,都在脸上。”

白清宁忍无可忍反驳他:“……别的不提,我什么时候难过了?”

“是吗?你没有吗?”贺南初将那一把符咒贴在门后,状似无意道,“我看今天那东岸小孩儿振振有词要将那新魔尊挫骨扬灰的时候,你的表情好像有点难过。”

白清宁斩钉截铁:“你看错了。”

“是吗?”贺南初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在反驳他,但眸子里那一瞬浮现的神情,却仿佛什么都明白,“那就当我看错了好了。”

白清宁别过头,房间随着阳光彻底消失而渐渐暗了下来。

屋子里不能点灯,以免打草惊蛇,是以只有外面薄薄的月光能勉强照亮房间一隅,贺南初就在那缕月光下,侧着身子靠着窗,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耳饰熠熠生光。

白清宁就在暗处光明正大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