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一个尚未断气的魔修牵制住了他的脚步,而他毫不客气,右手握住那魔修的喉咙,高高举起在半空。

黑与红、血雾与尘烟、死亡与恐惧,青年是这里唯一一抹别色,成了这里掌握生死的主人。

褚宵看着他终于丢开手中魔修,提步向自己走来,下意识往后一缩,那长刀又在身体中磨了一遍,扯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他艰难咽下一口血沫:“白清宁!你……你杀害修士、已然化魔,为何还要和自己人过不去?!”

被唤作白清宁的青衣男子置若罔闻,而是从怀中抽出一柄折扇来,状似无意地摇了摇,那是一把素扇,上面既无题字亦无作画,纯白的扇面,却不知用什么铁做了扇骨,锋利无比,此时此刻被鲜血染就,像是早春飞上的红英。

他靠得近了,眼角眉梢露出一抹笑,清清楚楚映在褚宵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