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什么都没有,白暮镇那把火烧起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死路一条。”
他这语气像是要陈情,但颇有些没头没尾,贺南初按下躁郁,耐心听他讲。
“我那个时候一无所有,是染青把你带来了我身边,给我指了一条通天之路。”白清宁抬眼看他,贺南初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这个环境有些太热了,也有些太暧昧了。
白清宁挨着他,眼神里再也没有寒冰,反而带了一丝和他一样的躁动。
“贺南初,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是怎么看你的……
贺南初手指猛地攥紧了手心的被褥。
白清宁就好像一张白纸,纵然他有雄心壮志,但上面的浓墨重彩,大多都由贺南初亲手画就,为他描摹上清风的颜色、为他描摹上风属的灵核。
他不懂的,贺南初给他解答;他不会的,贺南初手把手教给他。
他本是茫茫仙途中一叶挣扎在黑暗边缘的小舟,贺南初亲手将他从边缘深渊拉回,又亲手为他指了一条前路。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处处不像贺南初,处处都是贺南初。
贺南初眼神暗了暗:“小白……”
他的眼睛蓦地瞪大。
白清宁坐在了他放平的那条腿上,手中是他送给他的木质折扇,此时此刻合了起来,扇柄握在白清宁手心,折起来的扇面就抵在他的下巴上,空着的那只手攥住了贺南初的衣领。
那一刻,贺南初好像没有办法呼吸了。
“你怎么想我的,师父?”
“轰”的一声,贺南初脑子里的那根弦骤然断掉。
像是一把断了线的古琴,崩断的那一瞬间弹出一阵震荡不息的余音,在这样的余音中,贺南初将他的小徒弟压在了身.下,单手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推上头顶。
抑制不住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他在白清宁那一声“师父”中迷失了神志,也迷失了自己。
他对天起誓,他从未觉得师父这两个字如此禁忌又敏感,甚至他听见这两个字就会按捺不住。
他将他的小徒弟细细地吻着,甚至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之前好像一直缺失的一块,才终于补上了,才算是圆满了。
白清宁一身颜色都是他亲手画就,如今他又要添上一笔,添上一笔浓墨重彩的爱与欲,添上一笔红尘纷扰的执念与舍不得。
“师父……”白清宁在他耳边又开口唤了一句,然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背脊,拉扯着他的衣裳,像是在渴求着更加亲近亲密的触碰。
贺南初另一只手行云流水地剥开他。
“今天怎么这么乖,嗯?这么多年了,怎么哄都不叫人的。”
白清宁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贺南初。”
“贺南初!”
这次推搡他的动作很大,大到他觉得自己被人扯了起来,源源不断的灵力不要命似的砸入他的灵脉,像是给燥热干涸的土地浇了倾盆大雨,一点一点将那些火舌压灭了头。
贺南初挣扎着睁开眼。
白清宁脸色发白,见他睁开眼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
“你差点儿走火入魔了知不知道?”
“梦见什么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你清醒没有,看着我说话!”
贺南初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
就在白清宁举起灵力又想输送一波的时候,他的手腕被贺南初钳住了。
“小白,你出去吧,我没事了。”
“你……”
“出去。”
贺南初的嗓音是说不出的哑,白清宁不肯离开,僵持半晌,还是白清宁妥协。
“我就在门口,有任何事情你要记得叫我。”白清宁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是回去拿了些东西,你怎么这样了。”
贺南初不言。
等到白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