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好酒。
程敬南却无心品尝。
白敏嘉说的都是他小时候的事,唇角微微上扬,仿佛真的回到那样的年代,笑容甜蜜,神情迷醉:“第一次见到你才四岁,穿着纪伯伯给你做的军装,见你正缠着纪伯伯的秘书让他陪你下棋,那个时候你又蛮横又霸道,秘书常常跟我们说最头疼陪你下棋,即不准赢了你又不准敷衍你,偏你脑瓜子又鬼精灵的,谁敷衍没敷衍一眼你就能分辨。你还记得你六岁时候弄死纪伯伯一株兰花,纪伯伯差人来拿你,你害怕的躲进大宅里的雕花大床下面一天没出来的事吗?呵呵,那天纪姐姐几乎都被你急死了,姐夫狠狠的打了你一顿,后来……”
是啊,小时候多么调皮,可是……程敬南却突然出声打断,语气亦是保持礼貌而疏远:“敏嘉阿姨,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再听。”
白敏嘉讷讷的,神色黯然:“对不起,敬南,我……你……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从你13岁时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又伤害了你,但是我爱你,我一直都等你回来,这一切过去后,我们到欧洲到美国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住下来,我上次还特意问了医生,医生说我,说我也可以帮你生儿育女,完全没有问题,敬南,好不好?好不好?”说着她急切的伸出手去抓他放在桌上的手,程敬南却仿佛触电一样缩回去了,口袋里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是卡农的钢琴音,林顺特意帮他一个音调一个音调谱进去的曲子,这也是她特有的短信铃声。
此刻的林顺一个人在家里做好一切准备,等,等着要告诉他一件事。楼下不停有车子的声音响起,却都只是经过,最后停在了别家的楼下,敬南还不回来,林顺对着流氓兔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瞧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再瞧一眼,其实一分一秒还是正常的走着,程敬南这些日子的加班她早就习以为常,但是林顺却觉得今天是前所未有的难熬,时间因此被她拉得更长更长。
敬南,你什么时候回来?
终于坐不住,她拿着电话,想了想,却又颓然放下,只发了个短信:“敬南,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早晨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想了想又改了:“敬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里等你,我有事要告诉你。”写完后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空空的屏幕,她最后发的却只是一句“什么时候回来,注意安全。”
她真的很想他快点回来,跟他说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程敬南几乎是立刻他掏出手机,白敏嘉看见上面晃荡的小兔子,虽然颜色不见当时的簇新,有点旧了,形状却依旧憨态可掬,那只兔子。
程敬南匆匆看完短信不手机放回口袋站起来对白敏嘉欠身:“敏嘉阿姨,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你是坐我的车回去,还是……”
白敏嘉却伸手止住他,不管不顾他的话,只顾着自己的说:“敬南,我们还没吃蛋糕,我来点蜡烛,一会就好,吃完蛋糕再走好吗?”说着按铃叫来服务员。
程敬南面有难色,他坐立不安了好久,突然接到林顺的短信,又想起早晨临走时她说过的话,心里更是想马上回去。然而他还是隐忍着点头说好,坐下来,吹完蜡烛蛋糕却没有吃,他再度站起来。
白敏嘉明白有些事能强求,但是却不能逼得狠了,绷紧了,随时会断,不然她慢慢的总会把他收回来,她低头说:“没关系,你先回去吧,我叫人来接我。”
白敏嘉年轻时候嫁给李威立,李威立早年在欧洲游学,结交了一般王公贵族,很有欧洲上流社会的做派,因此白敏嘉也算被熏陶了,她点的是充满欧洲色彩的忌廉蛋糕,设计华贵隆重,一圈一圈隆重的奶油花边,玫瑰花瓣。白敏嘉耐心的一刀一刀慢慢的切着蛋糕,再将它们一片片移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然后一口一口的吃掉,行程很慢,却很仔细,几乎是一丝不苟。忌廉好像放得有点多,吃得人想作呕,但是她仍平静的慢慢吃着。
他去了美国,虽然他一个人在那里艰苦生存,打拼创业,但是他不会知道她思念他的滋味,不知道她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