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他这个理想之地。”
“所以,”林语惊缓慢地整理,“你后来走了,你反悔了,他觉得你背信弃义。”
沈倦顿了顿,转过头来:“你觉得背信弃义这个词用得会不会稍微重了点儿?”
林语惊听出他想逗她笑,所以她非常给面子的笑了,虽然她现在不怎么笑得出来。
有种短时间内自己都不会快乐了的感觉。
“可是你那时候还是个小朋友啊,”林语惊说,“一个初中生说的话,我小时候还想当宇航员呢。”
沈倦重新扭过头去,声音低低的:“他可能觉得,连唯一理解他支持他的亲人都不要他了。”
林语惊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新闻,一个单亲妈妈,因为女儿大学想去外地读自杀了。
她没有感受过这么浓烈又偏执的亲情,也不知道抑郁症患者或者有抑郁倾向的人思维方式是怎么样的,她现在有点不受控制地,忍不住怨洛清河。
即使明白他也是受害者,但是她有点儿控制不了。
他还不如就一辈子在香港别回来了。
沈倦太无辜了,他这完全就是飞来横祸,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甚至能够想象到他当时的样子,意气风发,张扬又骄傲的,那么耀眼的少年。
他是怎么处理了这件事,怎么放弃了当时的选择,怎么重新回到这里,然后做着自己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事情。
沈倦永远都不会说,林语惊也根本不想知道。
她安静地坐在沙发里,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她有点后悔,这问题她就不应该问。
什么白月光黑月光,她,无敌理智的林语惊同学,竟然会被一个神经病恶意误导的几句挑拨离间就弄得心神不宁,简直是耻辱。
她蔫巴巴地坐在沙发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倦在旁边,也叹了口气:“林语惊。”
林语惊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