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晋王余孽, 便可高枕无忧了吧?”
“高枕无忧?”谢浔半阖眼帘, 一哂, “只怕还言之过早。”
“那你找到你那外甥了吗?”萧瑾成又问,“这都快七年了吧,那孩子依旧音讯全无吗?”
谢浔端着酒盏的手一顿,转过头,凉凉扫了萧瑾成一眼,“你说他?”
他意味深长地笑笑:“他可是本侯的外甥,是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剑,本侯不让他死,他便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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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凤祥山庄时,天空依旧飘着雨。
次日,雨停了,被裴玄霜盼了许多天的孙婉心终于出现了。
一见面,二人一句话也不说,携手进了卧房,关上门合上窗,唯恐被别人偷听了去,偷看了去。
“婉心,怎么样?”裴玄霜强压着内心的激动,问。
“成了!”孙婉心将一褐黄色的,巴掌大小的药葫芦交到裴玄霜手上,“苍天保佑,叫蓝枫那个狗男人受了重伤,给我了充足的时间来熬药。我按照你所授方法熬制了七天七夜,一共炼得三颗。”
裴玄霜小心翼翼地打开药葫芦,果见里面有三颗黄豆大小的药丸。
她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倒出一颗交给孙婉心:“婉心,这颗假死药你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我不用。”孙婉心按住裴玄霜的手,一脸的毅然决然,“我已决定了,要和那蓝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恨他恨的要死,不在他身上三刀六洞,实在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心,若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心,我便是苟活在这世上,也不得快乐。”
“婉心!”裴玄霜用帕子将假死药包好,硬是塞进了孙婉心的袖子里,“我知道你恨他,可是,有什么比自由比活命要紧?你先摆脱掉他的纠缠,届时他在明咱们在暗,买凶也好,下毒也好,总有办法料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