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吞金自戕?”孙婉心脑中转得飞快,“所以,到时候谢浔会以为你是吞金而亡?”

裴玄霜担忧地叹了口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

孙婉心漆黑的瞳仁止不住地乱晃:“可、可这药会让你脏器受损, 肠胃溃烂出血啊!”她用力握住裴玄霜的手,“玄霜,我不想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裴玄霜淡然一笑, 从容道:“计策而已,只要能离开那武安侯,这点小小的苦头算什么?”她肃了肃神色, “你放心, 等我逃出生天,自会好好调养身子。我……会好好活下去。”

“嗯!”孙婉心点了下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好好活下去!”

裴玄霜安抚地拍了拍孙婉心的手背,将另外一张方子交给了对方。

“婉心,你拿到草药后按照此法熬制, 小心一些, 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

“明白。”孙婉心谨慎地将两张药方收起来, “玄霜,你且等着我的好消息!”

“好。”裴玄霜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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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的时候,谢浔来了。

一入琅月轩,他便看到了独自坐在窗前,盯着院中荼蘼静静出神的裴玄霜。

隔着半敞着的窗牖,谢浔清晰看到横在裴玄霜颈上的青痕。

他目光一沉,双手负于身后,攥紧。

那是他昨夜亲手掐出来的。

他明明收着力气,却还是将她掐的那样狠,以至于他连日来悬着心,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又做了那覆水难收之事。

他明明想宠着她捧着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他逆鳞,将他赐予的一切视作粪土。

无可忍受。

他还以为她学乖了,聪明了,看来,一切都是假象……

谢浔阴沉着脸,缓步踏入房门。

几乎在他走进房门的瞬间,裴玄霜霍地起身,后颈僵直,双目如钉,一副戒备抗拒之态。

谢浔足下顿了一瞬,继而阔步走到裴玄霜面前。

“好个欺霜赛雪的人。”他抬手按在裴玄霜颈侧,轻轻摩挲着那道狰狞的勒痕,“你才对本侯温顺了几天啊?怎么,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裴玄霜忍着颈上似痛非痛,似痒非痒的触感,道:“你一日不来找我的不痛快,就浑身不爽利是不是?”

“是。”谢浔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我几日没见你,就想折磨你几日,如今见到了……”

他说着一顿:“当真恨不得立刻掐死你。”

裴玄霜冷漠地望着他。

谢浔直被那双毫无波澜的褐眸看得气血逆转,火冒三丈。

“你……好得很。”他喉结轻滚,生生压下了怒气,“说来也是可笑,你不愿受抬举,本侯生什么气?凭你……做本侯的侍妾都属勉强,何况夫人?”

他齿间缓慢地吐出几缕凉气:“我一定是魔怔了才会生出抬你做夫人的想法。你是什么?一个四处流浪的孤女而已,纵有几分姿色,不过也是俗物一个,既不是惊鸿婉转的仙子,也不是颠倒众生的绝色。裴玄霜,你到底在矜贵什么?高傲什么?”

裴玄霜无动于衷地听着,听罢,淡淡地道了句:“谢侯爷,民女从未奢望过成为你的侍妾,是你强行将民女掳来的。”

一句话怼得谢浔无话可说。

“归根到底,你还是怨恨本侯勉强了你!”他猛地逼近,将裴玄霜抵在了窗牖上,窗牖不堪其重,吱吱作响,裴玄霜紧闭双眸,按着谢浔的手背,抓住深深浅浅的红痕。

谢浔盯着裴玄霜写满痛苦和憎厌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裴玄霜半副脊背都悬在了窗外,双手紧扣着窗牖,拧着身子不断挣扎。青丝瀑泄,招魂幡似的逶迤于地,冷玉般的面庞涨红一片,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

谢浔望着红了眼,面上染上了血色的裴玄霜,只觉得痛快。

他在那道青紫的淤痕上缠绵而过,慢条斯理地扯松了叠堆翻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