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霜的胳膊,手腕翻转拧过了她的身,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我。”坐在谢浔腿上的裴玄霜不断挣扎,“谢浔,你又想干什么?”
谢浔一手圈着裴玄霜,一手抖开了一张冰密如茧的澄心堂纸。
骨节分明,修长白润的大手拿起一支紫毫,在歙砚中轻轻一拂,将笔尖悬于纸上。
裴玄霜心不在焉地看着谢浔的动作,不耐地道:“你又搞什么名堂?”
谢浔提着毛笔的手背上青筋微凸,有力,却又不失书卷文气。他漫不经心地与裴玄霜道:“不搞什么名堂,闲来无事,写几个字玩玩而已。”
说罢,手下笔走龙蛇,翰逸神飞地写下三个大字裴玄霜。
裴玄霜一脸冷漠地盯着那三个字,仿佛与它们并不相识。
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谢浔写得一手好字。
他的字像他的人一样,桀骜不羁,钢劲锋利,游云惊龙,每一笔都如刀刻般力透纸背。
谢浔却似乎对自己的字并不感兴趣,他撂了笔,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裴玄霜:“裴玄霜。”他款款动人地念着她的名字,“玄霜,很好听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裴玄霜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道:“不知道。”
“不知道?”谢浔凝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