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要死,撩拨的要死。
她便是断了爪牙,变得顺从了些,服从管教了些又怎样?她照样有本事随随便便撩起他的怒火,气得他七窍生烟,五内郁结。
“裴玄霜……”他燥郁而低哑地问,“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在磨人?”
刻意压低了的嗓音散着着危险的味道,裴玄霜凛然扫了谢浔一眼,却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掠走了一个吻。
迅疾凶狠密如暴雨的吻令裴玄霜呼吸难畅,头晕目眩。她死死抵着谢浔的胸膛,却再一次败在他的铁掌之下。
“不说算了……”谢浔双膝顶皱裴玄霜腰下的床褥,凝视着她隐忍含泪的双眸道,“总有一天,本侯会知道。”
------
翻来覆去的一通折腾后,太阳已是高悬于正空。
两人和和气气又貌合神离地在琅月轩里用了午膳,席间,裴玄霜勉为其难地吃下了谢浔亲手为她夹的菜,并终于当着谢浔的面用了些炙羊肉,烤鹿筋,煸牛肉。直看得谢浔喜笑颜开,心花怒放,当即大手一挥,命人去蒙州、宁州等地购些牛、羊、鹿等禽畜,养在庄子里,日日选最嫩最新鲜的送进来。
裴玄霜无动于衷,由着谢浔折腾。
用过午膳后,谢浔随便找了本书来看,裴玄霜则命秋月从花园里挖了些土回来,准备在院子里栽种几品花木。
旭日当空,院中明媚而又安静,谢浔端坐于太师椅上垂眸默读,裴玄霜拖着长长的影子摆弄花草,温馨淑宁,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秋月感动的快哭了。
她家主子终于想开了,终于接受侯爷了,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为主子失宠的事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