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了些什么,她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一句话除非你死了,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不然,本侯绝不会放过你。

她还不能死。

却也不能再活了。

后腰上的红梅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若她迟迟摆脱不了谢浔,迟早会变成如那两个小倌一样的玩物。

他们苟且偷生,她却要逃出生天。

翌日,当心事重重的谢浔踏进琅月轩的时候,明显感觉裴玄霜有些不一样了。

她明明还是松松挽着发髻,戴着那根其貌不扬的玉蝉簪子,面上不施粉黛,双耳坠着他亲手戴上的芙蓉石耳坠。秀颈如玉,细细的银链子藏于薄薄的衣襟中,若隐若现地透着那块月牙红玉,白衣胜雪,裙摆长曳及地,雪浪似的堆在她的脚边。

她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神色淡淡,冷若冰山,依旧是那张对他不假辞色的脸。

一切似乎都没变,却又像都变了。

谢浔心头莫名地一坠,背着手走向了裴玄霜。

见他走了过来,裴玄霜照旧双眸一黯,面无表情地望住他。

谢浔盯着那双没有一丝情绪的褐眸,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原来,即便这双褐眸再平静,再冷漠,他总能从里面看见嗔怒,看见嫉恨,看见不屑一顾。如今,这双眼睛里竟是什么都没有了,连对他的恨与怨都没有了。

如此改变,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她想开了,臣服了,不再骄傲任性,决定乖乖地做她的宠妾了;要么是包藏祸心,佯装乖顺,等着他放松警惕,绝地反击。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他心神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