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裴玄霜眨了眨眼睛,发觉那是她的眼泪。
她忍耐着不愿意哭,可还是有东西从她的身体里往外流,仿佛要将她洗一遍似的。
她羞愤交加,生不如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眼前的那道光随着彻底昏暗下来的天空一并消失了。
她有些慌乱地去寻找光芒存在过的地方,不想,竟是被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双眼。
那人长发披散,衣襟半开,光|裸着的胸膛上遍布狰狞的红痕。周身酒气缭绕,行动间糜香阵阵。
他低垂着狭长的眼眸,慵懒餍足地俯视着她。
裴玄霜紧咬着贝齿颤抖着倒抽了一口冷气,抬起脸,看他。
谢浔的面上荡漾着一派欲望得到满足,怒火得以宣泄后的愉悦。他抬脚踢开被他亲手撕成了碎片的红裙,踩着他与裴玄霜的中衣俯身而下,半跪在了裴玄霜的面前。
“可够了?”他挑起裴玄霜的下巴,拇指在那染了血的唇上用力捻了捻,“本侯应该满足了你吧?”
“畜生。”裴玄霜哽咽地骂出这两个字,“谢浔,你就是个畜生。”
谢浔勾唇浅笑,眼底醉意朦胧意乱情|迷,活像个妖孽。
“接着骂……”他缠绵促狭地道,“本侯就喜欢你骂人时的样子。”
裴玄霜大气出小气入,胸闷憋胀,头晕目眩,恨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