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不安。
天知道谢浔对他们做了什么。
若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真的杀了他们两个,即便她成功脱逃,余生也注定会活在愧疚之中,那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又和死有什么分别?
她一连三日没有合眼,却还是梦到了孙婉心和孙云卓,孙婉心在梦里被人割断了舌头,血流不止地笑望着她。孙云卓几乎发狂,不停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对他们姐弟俩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
裴玄霜便是再逼迫着自己硬下心肠,却也实在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
谁叫她当初多管闲事救了齐老夫人……谁叫她,确确实实牵连了孙家……
她晃晃悠悠走出山洞,站在了久违的阳关下。
山谷中一片静谧,只能听到微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和各种各样的鸟鸣。微薄的晨光好似一块巨大而朦胧的纱,温柔地笼罩着群山绿野,繁花溪流,宽容豁然,令她胸膛里那颗凌乱而破碎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裴玄霜眯着眼睛望着天边红通通的太阳,感觉该出来面对一切了。
她淡然而麻木地走下山,一路上顺顺利利,未见官兵影踪。
谢浔果真将人手都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