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野!”
哗啦
尖锐扎穿□□的声音很闷很轻,几乎听不?见,但鲜血的颜色却刺目到隔着十几米也能?清楚判别。
齐文错愕地?停下脚步。
但那些血,不?是青年的。
……
伊野抬起头,近在咫尺的脸苍白失色。
尤金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自掌心被两根粗直的铁丝贯穿,鲜血顺着手腕淅淅沥沥滴落,很快就在地?面聚集成浅浅的一滩。
他闭了闭眼回过神,急视线掠过伊野后背,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后,很快垂下去。
被贯穿的手微微发抖,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语气沙哑艰涩:“伊野,我?和白川从来都不?一样。”
伊野尚未来得及开?口?,被尤金松开?。他径直扯掉插进掌心里的两根铁丝,血液像小细流一样涌出:“但是算了,那句话无所谓你收不?收回,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觉得自己真可笑。他是主教,圣教中哪个信徒不?以他马首是瞻,伊野就连自己说过这?句话都没印象,他却跟蠢货一样记那么久,还为此破防发疯,一定是镇定药物和烟抽得太多,连大脑都损坏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小丑,随手扯过塞在口?袋里的手帕,揉成一团堵在血流如注的伤口?处,擦过伊野的肩膀转身离开?。
他恨白川,但在某个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会更恨伊野。
……
“尤金。”
伊野陡然叫住他。
尤金想继续走,却没能?迈开?脚步,咬紧牙关冷声:“伊野,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时候你就该闭嘴。”
“我?没想说什?么。”
他走过去,拉过尤金的手,拿过手帕叠成条状绑在上面:“我?只是想提醒你,铁丝上有?锈,回去记得注射射破伤风抗毒素,还有?,你包扎的手法?真的蛮烂的。”
尤金:“……”
伊野握着他的手,隔了会儿,低声:“没了解你的过去就贸然开?口?我?很抱歉。”
“…这?算收回那句话吗?”尤金抿紧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