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脸上湿凉一片。
他转过身。
伊野的眼眶是红的,脸颊上还有?大片模糊的泪痕,刺得他眼睛发?涩。白川忍不?住去摸他的眼尾,指腹颤抖地擦掉水渍,每一丝泪痕都烫得让他无法呼吸。
伊野也在替他擦眼泪。
两人面对面站着,就像两只笨拙的小动?物互相舔舐伤口。
“为什么,会认出我?”他喑哑问。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伊野含泪笑弯眼,“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认出你?,你?知不?知道你?的性?格和?小动?作特别好认?”
白川有?些窘迫地偏过头:“我有?藏起来。”
“那也躲不?过你?哥哥我的眼睛。”
“……”
“我的过去,现在你?也全都知道了。”
“知道。”
“所以是在可怜我吗?还是发?现我过去原来活得这么苟延残喘,想远离我了?”
他无法不?自厌地去构想伊野即将对他产生的各种表情?,如果伊野现在说厌恶他,觉得他恶心,在他看来那和?极刑处死没有?任何?区别。可就在他胡思乱想时,那双手再度捧住他的脸,强硬地让他低头。
伊野黑亮的眼眸注视他,掌心的热意仿佛能将夜里的所有?寒凉驱走:“我不会远离你。”
“那些算什么不?堪?难道是你?做错了吗?不?,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人生最大的失误是拥有?一名不?合格的父亲,但其?实他连父亲这两个字都不?配用。那个?教皇,他只是你?人生里最没有?意义的存在,如果我会因?为这种人而远离你?,那我就不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