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考语文但又觉是不是当英语老师会更好。正好那天郝轼打给她打电话,她便把她的犹豫告诉他,郝轼在电话那头想了会儿,就对她说:“我还是觉得你选英文比较好。”接下来又替她分析“英语老师以后的机会更多,业余兼职的机会也多,而且即使不当老师也有很多的选择余地。”又说,“你把当语文老师想得也太理想化了,有几个小孩子能把作文写好,还不都是错字连篇的流水账,而且要是当语文老师还要坐班当班主任,要是碰上个像我这样顽劣不堪的,多辛苦呀”说完自己也在那里笑了出来。
程双也笑了,觉得他分析也颇有道理,就说“那好,我就选英语。”想了想,又说“没想到,现在倒是你说教开导起我来了。”接着两个人又絮絮叨叨借着电话低声耳语了一番,直到有人催着要用电话,程双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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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可以左右时间的遥控器,重新回放快乐美好的镜头却快进跳过那些不喜欢的片断,那该多好!
高三毕业,郝轼以全校第二全市第四的优异成绩毫无悬念地被A大应用数学系入取,在还没有踏入这所百年学府的大门之前就拿到了大学的第一笔奖学金。
程双虽不觉得意外,却仍然替他十分高兴。尤其当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去友谊商城买了一条价格足足比她平日的衣服多上小数点前两个零但穿在身上却美不胜收的连衣裙时,当他带着她在西郊的锦江乐园随着海盗船的起伏大声尖叫又在半天高的摩天轮上天地旁若无物地热吻到窒息时,当他带着她第一次进入西餐厅实现他“考上大学请你吃牛排的”的诺言时……程双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幸福,这样的幸福在充斥在她的胸口、头脑、填满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越来越满,满得开始往外溢……她想用手去接住这些溢出的幸福,好好珍藏起来,因为她并不确定甚至隐约有些担忧,是不是幸福来得太快来得太多,随之而来的又将是什么?……可这些担忧还没来得及落到她的眉梢,郝轼坚定的眼神和温暖的双唇就将它们在瞬间熔化成一股烟被风吹走……
所以,当郝轼皱着眉带着懊恼地告诉程双八月要和爷爷奶奶去美国一个月时,程双只是笑着安慰他,“一个月很快就快过去的……”见他仍不高兴,就搂着他的脖子亲他,“放心吧,我会想你的,你要想我,天天都要想!”当她被郝轼拥着把这个吻越加越浓越加越热的时候,她也紧紧地搂着他,似要籍着这份火热驱散心中那一丝不安不要离开我,郝轼,不要离开我!
短短二十几天的分离,让程双彻底体验到了思念的蚀骨,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圈,家里没装电话,也没有他的信,整个人如失了魂一般,觉得每一天的等待都是煎熬,更痛苦的是,她还要小心翼翼地掩藏好这份思念,照常帮奶奶做饭,替婶婶洗衣服,给程敏复习功课……和掩饰甜蜜和快乐不同,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要压抑住这份强烈的思念,让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终于,在郝轼去美国第十八天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跑到离家不远处的小花园,在那个自己常和郝轼一起躲着聊天亲吻的角落里,放声大哭。直到所有的压抑和不快都通过眼泪排泄出自己的身体时,她才觉得轻松了许多,头虽然晕呼呼的却似轻了许多。她看着不远处的孩子们在为一个秋千争吵,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也常和郝轼一起来这里荡秋千,那时的他还是个霸道的小魔王,抢了秋千一个人一玩就是好久,然后才肯让给她,她一下一下的蹬着秋千,越荡越高,郝轼在下面喊,“舒服嘛,舒服嘛?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她却有些害怕,一边慢慢往下蹲一边说“我不玩了,我要下来”郝轼就去拉秋千绳,秋千一下子收势不住左右打晃,结果两个人都跌在地上,他把脏兮兮的手往她的衣服上擦,一边笑嘻嘻地说“你比我还脏,比我还脏……”……她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快了,快了,再等一个礼拜,只要再等一个礼拜……
那边的郝轼也一个劲地吵着要快点回国,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又胃疼……当他爸爸对他说,希望他大一结束就来美国读书时,他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