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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散去,清尘收露。
江煦提枪武动,正在晨练。
苏苒苒推开窗户的第一眼就瞧见了他。
小少年身上的薄衫被汗水浸湿,底下蓬勃有力的线条若隐若现,滚动着汗珠,比清晨挂着露水的花朵要吸引人。
苏苒苒合上窗户又打开,透着一条缝悄悄看。
她捂着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她愿意在这个梦境里天天早起。
虽然昨天晚上说不能对弟弟下手,可弟弟勾引她呀!
“你醒了?”
“你想练武吗?”
苏苒苒推开门出来,险些就撞进了江煦的怀里。
炙热喷薄的气息笼罩下来,个中流淌着草木的清新。
或许是男主光环在,江煦身上没有汗臭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房前,苏苒苒一打开门,就会直接撞上他。
用一只手将人扶住,感受到掌下的柔软不足一握,纤纤腰肢落入掌中,江煦喉间滚动,感觉身体越发燥热。
他想可能是早间练武时间过长了些。
不过既然已经邀了对方一起,他自然不会临阵脱逃。
和苏苒苒想象中的“比翼双剑”完全不同,江煦是真的在教她练武。
“马步再压下去一点。”
苏苒苒双腿打颤,腿肚抖动,险些要站不住。
江煦说着说着,还用长枪按在她的腿上。
他提着是不费力,但那银枪可是一点都不轻。
本来就支撑不住的苏苒苒当即给他跪下,“我不学了。”
“不行,习武岂能半途而废。”江煦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苏苒苒顺着他的力道,像是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胡乱拍动之间摸到了什么柔软之物。
很快,就变得硬挺。
这下“师父”是真的教她不成,红了耳根匆匆离开。
走的时候还是踩着轻功的。
苏苒苒好奇张望,站在底下望来望去,被江煦的外衫盖了一脸,愣是什么都没见着。
好可惜。
她捧着脸叹气。
之后江煦也不敢让她继续跟着自己习武,甚至还有一点躲着她。
即便苏苒苒出现,他总是站得板正如松,可总感觉脸上烫乎。
“要出去走走吗?”苏苒苒问他。
小少年江煦轻哼了下,冷着脸同意了她的建议。
“王家可算是下狱了,还有李家、孙家......”
“那可是好事。前几日我还看到李家大公子和王家二公子踩踏了姨的菜摊,不仅不赔银子还要把姨给送官,说是挡了他们的路。你听听这话,像回事吗?”
“就是就是,他们几家就会欺负我们老百姓。早几年拉着我们大牛去做工,现在人生死不知,钱也没个着落。”
苏苒苒听了一圈,感觉这个梦境的时间点和上个梦境的开始似乎是衔接的。
既然如此,那个捅了她一
剑的刺客晚上可能要逃出宫。
苏苒苒颇有些摩拳擦掌。
“你怎么了?看向像是要去打人。”江煦低头看她一眼。
他一边走一边说:“我过几日就要去边关了,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苏苒苒沉浸在面对刺客的设想中,没注意到他说什么。
见苏苒苒没回答,江煦嘴抿成了一条缝,紧紧的,也不打算说第二遍。
反正这么多年了,他自己一个人去也好好的!
晚间,小少年江煦翻来覆去睡不着,提起长枪翻墙去找苏苒苒。
一定是她下午没听清自己问了什么,他再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