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都是虚与委蛇。她又不傻,她是大夏人,肯定是要站在大夏这儿的。
这会儿没了危险,苏苒苒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又行了,想把把燕离和北疆三王子抽出来拳打脚踢。
“苏姑娘,奴婢先给您换衣裳,您再去面圣。”
“现在见皇上还要沐浴更衣吗?”
“苏姑娘说笑了,外臣进宫皆是如此。只不过苏姑娘特殊。但是今日宫宴,意义非凡,还请苏姑娘换上皇上为您准备的华服。”
就这样被推搡着,推到了紫宸殿的玉清池。
“苏姑娘,奴婢为您洗洗。”
“别。”苏苒苒来不及制止,手臂就被抬了起来。
“苏姑娘莫怕,奴婢二人深得姑姑真传,一定将您洗得干干净净。”
“我觉得我很干净。”
她们是一句不听,上手就给苏苒苒搓了起来,把她左右两胳膊搓得泛粉。
手艺是实打实的,不疼是不疼,可太痒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汤圆,被面粉裹了起来,放在案板上揉来搓去。
从白汤圆变成粉汤圆,入锅烹饪,包裹糖衣。
等这些搞定,夜幕已然降临。
“姑娘放心,这会儿过去晚宴刚好开始。”
苏苒苒:!!!
她怎么能耗这么久。
她还没和暴君说另外两国有阴谋呢。
“快走快走,我们去找皇上。”她提起裙子就跑。
只不过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又是绸缎又是毛,实在不好迈动。
尤其是脑袋很重,发髻上随便一颗东珠都价值连城,她生怕掉下来,只能放慢速度。
这是对金钱最基本的尊重。
毕竟苏苒苒舍不得赔钱给暴君。
富得太快,才更守财。
她双手下意识扶着自己的脑袋,一双眼睛时不时王上瞥。即便看不到头上那些价值连城的发饰还在不在,也要看两眼才安心。
“苏姑娘对皇上可真是一往情深,这就迫不及待要过去。”
“是啊是啊,苏姑娘还真是个急性子。她一定爱皇上爱到不可救药......”
两人话还没说话,脚步就停了下来。
因为苏苒苒停住了,她开始慢吞吞走路,把头上的珠宝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宫女没忍住,“苏姑娘,您身上的百蝶寻花裙上面的每一只蝴蝶都是用夜明珠磨成的粉临摹的。这件裙子只能穿上一次,不能洗。”
“待你走到没烛火的地方,蝴蝶便会盈盈如水,随着你的走动动起来,像是活过来一般。”
“苏姑娘,还有你腰上的丝绦,是绿松石......等宝石串成的。宝石被雕刻成了各种形状,缀在腰间,美而珍贵。”
苏苒苒捂住裙子,又捂住腰带。
在两个宫女的逐一介绍后,她发现她才是最不值钱的那一个。
暴君不会是要送她上断头台吧?给了她这么一条裙子。
随便一个配件拿到宫外去,那都是众人哄抢的存在。
大概是她脸上的惊恐太过于明显,两个宫女捂着嘴笑起来。
“奴婢本不应该说,只是苏姑娘,皇上对您的心意实在太过于明显,您可别辜负了皇上。”
紫宸殿的宫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怕暴君,但也崇敬暴君。
苏苒苒:......
暴君昨天还说要追杀她到天涯海角。
她一直记着呢。
她又不是要去当虐文女主。
“我们先去宴席吧。”
三人前行,左右两侧的宫灯五步一个,将前路照亮。
江煦等边关将士没有回来,宴席上的官员基本都是文官。你一句我一句,文绉绉的。
暴君和太后还没来,其他人已经落座完毕。
苏苒苒在林幼妤边上坐下,她们的上方是远湘。这个安排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