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喊,但他不敢,他怕陆长风讨厌他,觉得他恶心。

那时候他还太年轻了,被陆长风在gay吧里遇见,觉得天都塌了。

少年的心思被窥探,做出一系列蠢事,把自己的感情赤裸裸地展露在了陆长风的面前,拒绝是情理之中,可他无法承受,想切断跟陆长风之间所有的羁绊。

可往往这种羁绊越是想切断,越肆意生长。

他选择了陆长风的职业,陆长风读的大学,倔强地把每一笔生活费还给他。

他怕陆长风讨厌他,也怕陆长风彻底地放弃他,退回去的生活费成了他和陆长风每个月的固定交点,陆长风打过来就证明他没有忘记自己,心里还有自己的位置。

可当下,在这狭小的卫生间里,面对着朝思暮想的人,他却被称呼难倒了。

陆长风是他的上司,可他若是在此时喊陆队,那他就不该把陆长风堵在卫生间里。

他们之间没有一个合适于当下的称呼。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长风不想自己转岗报到的第一天,就跟自己的下属在新岗位出任何丑闻,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些怒气,“你如果只是想抱我,你已经抱到了,可以让我出去了吗?”

陆长风的愤怒源自很多方面,但无论哪个方面,都跟井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