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上,墨迹未干的借据叠成小山,苏先生的手指被冻得泛红。
"即便如此,也该先奏请圣裁。"
柳绅的笏板重重磕在青砖上,"丞相专权至此,置陛下于何地?"
殿角的铜壶滴漏突然发出清响,李明月望着漏箭上移的刻度,想起今晨太医跪在龙床前说的"沉疴难返"。
而自己与长孙的孩儿出生已满三月,,朝堂上对于太子之位的揣测暗流涌动。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今生苏先生身体没有像前世一般积重难返,反而是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若到时自己宾天,单凭安甫一人怕是无法压制满朝文武。
所以,李明月心里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想法。
他要利用安甫对苏先生隐匿的情意将二人紧紧绑在一起,以防日后有什么不测。
恰好此时招财跃上丹墀,他看见太子李安甫猛地站起身,蟒袍下摆扫翻了案上的茶盏。
"平阳侯禁足半月,闭门思过。"
李明月的声音像淬过冰的剑,"太子御前失仪,同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