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世子殿下,哭吧,眼泪洗得净战甲血污,冲不垮李家风骨。"
“先生……我……”
此时,王府的西厢内。
李明月盯着案上裂成两半的羊脂玉佩,指尖反复摩挲断口处"安乐"二字。
这是兄长在自己十岁那年亲手系上的,如今青绳犹存温润,玉却已沁入血色。
窗外飘来守夜人的梆子声,恍惚间化作嘉峪关寒风中飘摇的军鼓。
"侯爷,药煎好了。"
侍女捧着漆盘在门外轻唤。
李明月恍若未闻,正将染血的舆图铺满整张花梨木榻。
朱砂标记的行军路线与记忆中的轨迹分毫不差,就连那支穿透护心镜的狼牙箭,落点都与前世如出一辙。
他发狠扯开衣襟,三道狰狞的疤痕横亘胸膛这是上辈子在嘉峪关留下的。
此刻却在提醒着他自己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