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论,他们佩服高珙的勇气,却做不到高珙的决绝。
他们牵绊太多,生死,亲族,百姓,无一不在拉扯着他们的理智和底线。
然而自从亲眼目睹了那场祭祀,他们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没准哪一天他们也会步了高珙的后尘。
到那时,他们又该如何呢?
四人思绪良多,竟是沉默了大半晌。
夜深人静,还是荆州王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依我看,我们还是上书劝谏陛下好了,既行了劝谏之责,又免了陛下的当廷斥责。”
荆州王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而扬州王则讪笑一声,道:“也倒是,自打陛下信奉神明以来,什么兴建各种祭台,恢复人牲祭祀,烽火戏诸侯,推恩令,哪一件不是有害无利,再这样下去咱们怕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说罢,扬州王继而又转向徐州王,问道:“徐州王,你怎么看?”
徐州王沉吟良久,说道:“依我看,陛下兴建鹿台,大办祭祀,征收的税贡几乎翻了一倍,百姓奴隶沦为劳役者更是不计其数。这到底是天将谴之,还是人将反之,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但事实究竟如何,咱们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