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都不剩?”
大金氏皱了皱眉,他觉得事情未免有些太顺利了。
“回大人,正是, 没想到那小子平日里多清高的样子, 还不是乖乖地替大人做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魏施洋洋得意地与大金氏讨好卖乖,大金氏却只笑了笑, 并未夸奖于他。
“且看着吧,少不得要仔细些, 让那领班看紧了, 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是, 大人说的属下都记着呢。”
“那就好。”
正说着话, 门外起了一阵喧闹, 大金氏站起身来仔细去听, 好像是常公公的声音。
“常公公, 他怎么来了?”
大金氏虽心有疑惑, 却还是赶紧出门相迎。
只因常公公是伺候大王的老人, 就连他也得给其几分薄面,
“常公公,您怎么来了,快请进,来人,上茶!”
“茶就不喝了,奴才来这一趟是宣旨的。”
“宣旨?”大金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清正堂昨夜失火,损失惨重,大王的意思是让大人拨两倍的银子给清正堂,限时三日。”
毕竟大金氏是皇亲国戚,地位超然,常公公便直接说了金润泽的意思,茶却不喝一口。
“好,微臣明白了。”大金氏面上笑着接了旨,心里几乎破口大骂。
“大王的旨意奴才已经带到,得赶紧回去复命才是。”
说着,常公公立马弯腰行礼告退。
“管家,替我好好送送常公公。”
“是,大人。”
待常公公离开后,大金氏这才露出一脸的愤怒,“好,好,好,敢算计到我的头上,他可真是有胆量,之前是我小瞧了他!”
大金氏骂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了苏珏。
“大人,您怎么确定是他?”魏施缩着头,不敢高声言语。
“他前脚刚上了折子,大王后脚就下了旨,不是他还会是谁!好在那些卷宗都被烧了,否则他更得意了!”
“还是大人有谋算。”
“谋算?哼,他要是铁了心与我斗到底,那我就奉陪,看谁能笑到最后。”
就在此时,管家又带回来一个消息,“大人,门外有一叫木风的想见您。”
“木风?你去带他进来。”
大金氏立马收敛了脾气,正襟危坐地等着木风进来。
好啊,越来越有意思了。
……
相比于大金氏这边的不得安生,苏珏倒是自在的很,看着没写完的卷宗,他的心情莫名的轻快。
谁说卷宗渣都不剩,他早就抄写了一遍,甚至为了保险还让吴江和陶庄多印了几份。
一番折腾,
楚越提着裙摆,轻手轻脚行至苏珏的床畔。
但见苏珏亵衣轻薄鲛绡透,竹簟挂了一层薄霜,雪白的手臂贴在上面压出几道横斜肌理。
林婉儿铺开帕子,垫着范闲的手腕,轻声言语:“天还不热,怎么这般贪凉?”
她嘴上说着,却仍旧拿了团扇坐在苏珏身侧为她打扇。
苏珏迷迷糊糊,却将头枕在林婉儿腿上,一手环过林婉儿的腰,一手塞过来一只靠垫。
“嗯?”半梦半醒间,苏珏几番撒娇如呓语,“我好不容易安生一会,过几日可就见不到你了……”
楚越浅笑不语,只任人翻了个身,长发铺散如云,落在膝头。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楚越立马给苏珏批了一件外衣,然后才打开门,是许攸。
“这是先生要的东西。”许攸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他昨晚一整晚都在弄这个东西,可困坏他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补觉。
“好,辛苦许大夫了。”
楚越接过许攸递过来的东西,没等她再说什么,许攸已然快步飘走了。
“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