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侍中这是话里有话啊。”金元鼎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递了过去,
“金将军说笑了,我最不会说话了,我现在最在乎的是我夫君的安危。”
闻此言语,金元鼎便立马明白楚越的意思,于是顺着她的华回道,“楚侍中大可放心,巫医医术精湛,定然是药到病除。”
“那就谢金将军吉言了,待夫君康复,定一同拜谢金将军的大恩。”
有了金元鼎的保证,楚越暂时放下心来,恰好乌鸡已经放入锅中,一锅好汤必得是精心炖煮。
她有的是时间和心思。
……
有道是情深似海,人定胜天。
在楚越坚持不懈的努力照顾下,苏珏终于退了烧。
虽然退了烧,但是却也得了更严重的风寒。
苏珏害怕病气会传染给楚越,就自己一个人窝在屋子里,但楚越觉得苏珏会无聊,因此每天都陪着他。
苏珏拗不过她,只能自己戴好面纱。
有时候楚越会讲些笑话来逗苏珏开心。
苏珏也很捧她的场,几乎她讲的每一个笑话,苏珏都会笑个不停。
在楚越的精心照料下,苏珏逐渐好转。
他终于能出屋走动。
苏珏很喜欢外头的太阳,很暖和。
因此今日正当苏珏坐在椅子上晒着暖暖的太阳的时候,金元鼎来了,还带了厚礼。
金元鼎一来便直接道,“听说公子病了,我特地带了好些补气血的药材。”
说完金元鼎径直坐在苏珏旁边的椅子上,不住地打量着苏珏。
苏珏不是很想搭理他。
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客人,也不好直接不理他,苏珏就随意的敷衍了几句。
“多谢金将军厚爱,苏某愧不敢当。”
“早就听说过公子的大名,之前在五津一见已觉亲切,可谁知惊闻噩耗,不想峰回路转,我们又见了面,这岂不是缘分吗?”
“承蒙金将军看得起苏某,苏某实不敢当。”
金元鼎也看出苏珏不想理他,秉持着不惹病号生气的想法,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正他们总会再见面,
但也正合苏珏的心意,他实在不想在生病的时候还要应付这些勾心斗角。
不一会儿苏珏又困了,或许是院子里的太阳太暖和了,又或许是拂过他脸庞的风太温柔了,一时间苏珏竟忘了金元鼎的存在,沉沉的睡了过去。
金元鼎发现后,盯了一会苏珏那苍白的脸色。
又想起五津山上那一面,金元鼎若有所思。
他站起身来,没有让身边的侍从打扰苏珏。
正如他悄无声息的来,也悄无声息的走。
金元鼎来这一趟,好像不为什么,就为了看一眼苏珏,然后送一份礼。
苏珏可不管这个。
他又做梦了。
梦中是他与青莲先生这些故人重逢的那个地方。
相同的是,同样的花,同样的桌子,同样的圆凳。
不同的是,这次不是艳日高照,而是鹅雪纷飞,雪花飘落至苏珏的肩头,浸湿了他的肩膀。
奇怪的是苏珏虽着单衣却并不觉得寒冷。
更加不同的是,这次坐在圆凳上的不是那三位故人,而是一位长得极为漂亮的女子。
但苏珏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样貌,而是她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气场,以及她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孤独。
再加上那女子的容貌,苏珏便已知道了她是谁,却怎么也不敢相信。
姑娘看见了他,向他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那一刹那,好似冰雪消融,不知为什么,苏珏竟感到几分暖意。
他走过去,坐在姑娘的身旁,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姑娘便猛地抱住了他。
苏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姑娘那带着惊喜的语气传入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