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苏先生年纪不大,怎么会是故人?你纵横沙场朝堂时他才能多大?”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解。”
李元胜想到今日苏珏的一举一动,还有他举世无双的模样,一时心中涌出千百种想法,他也就没有注意到武思言后面的话,直到被轻轻推了推才再次回神。
武思言已然轻声问起他西南水患和民间流言如沸的事来。
她虽为女子,却也心胸开阔,一时言语间多了几分担忧。
“当务之急是调配物资安抚流民,这其中的盘根错节也不可忽视,至于那些流言……”
李元胜重重叹了口气,“连源头都查不到,谈何平息,陛下这些年的做派早就惹得百姓怨怼,流言传遍九州是早晚的事。”
“这件事会不会到我们头上?”武思言心生担忧。
“陛下已经下旨九侯参宴,不单是我们,所有人都岌岌可危。”
“末帝燕文纯真的还活着吗?”
听到武思言如此说,李元胜在黑暗中的眼眸了亮一瞬,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是啊,他旧日的陛下还活着吗?
那场大火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夫也不知……”
李元胜轻轻拥住妻子,他是冀州的主人,也曾是保卫的家国的将军,从始至终一心以保土安民为责任,不能以个人的利弊为权衡。
当今陛下日益阴狠暴季,再加上承文将军的,内忧外患纷至沓来,桩桩件件,都可能引发动荡。
君臣忠义与天下大义,总要有人做出抉择的。
……
端午一过,苏珏赶紧去赴楚越的约。
不过楚越自有要求,她要做男子,苏珏为女子。
看完信笺,苏珏不禁苦笑莞尔。
不过几日未见,分明是在报复他!
但苏珏乐意宠她,在房里妆饰了半天,出去时正好撞见廊下对弈的李家兄弟。
二人面露惊诧,倒是苏珏表现如常,他伸手扶了扶头上的珠钗,笑容满面:“怎么,世子殿下与二公子不认得苏某了吗?”
“不是不认得,只是没认出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苏先生竟还有这癖好?
“苏某有事出去一趟,若晚了时辰,便不用预备晚饭了。”
说罢,苏珏提了裙子朝外走去,刚出驿馆几步,恰好看见一身水蓝色长衫的楚越朝这边走来。
楚越远远地就看见一身绿色纱裙的苏珏,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苏珏打扮的标致又婀娜,柔顺长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当下时兴的发髻,插着别致的珠钗,眼窝处明暗相宜,本就灵动的眼眸更显几分深邃,红润的口脂轻点在嘴唇上,让人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她情不自禁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古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这位姑娘可愿与楚某同游啊?”
“这位公子一表人才,翩翩少年,苏某岂有不应之理?”
二人做足了戏,这才一起把臂同游。
难得的清闲,羡煞旁人。
……
五月十六,朝堂之上。
太子楚天佑于漠北奏请调整西楚六处边关的布防,李元胜带头响应,言辞有据,条理分明,群臣明辨之下也都一一随奏楚云轩。
楚云轩的脸隐在珠帘之间,眸色深深的盯着李元胜看了许久,然后给予准奏,并令择日穆羽楚越等六位将军去往。
退朝后,楚越看到楚云轩骤然阴沉的脸和阴翳的目光。
她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春闱辩论在即,天灾人祸不断,此时将几位将军派谴至边关,怕是不妥。
但楚云轩还是这么做了,他到底意欲何为?
风过回廊,十二楼里,苏珏难得有些无奈和狼狈,楚越上上下下盯着苏珏百般叮嘱。
“我不在时,你一定要遵循季大夫的嘱托,不要过度思虑,按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