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当到了要用外物去提醒自己的时候,

那就是爱恨到了尽头的时候,睹物思人若是怀恨,受折磨的也只是自己而已,她已经不需要。

青持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因为青画脖颈上细细的一条血线,她在笑,就好缘方才所有的生死一线都

是假的一样,她笑得几乎透明,他明明离她很近,伸手却触碰不到她的笑容……

这样的神情,他见过的;曾经在另一个开朗得有些残忍的人身上出现,那个人笑着喝下每个月送来

的解药,笑吟吟地看着那个装药的瓶子赏玩,她说,宁臣,你猜,他下个月会不会忘记?宁臣,今天怎

么就没太阳?宁臣,这瓶子倒也精巧,我们攒它个二、三十个,拿到街上去,五十文钱一个……她说这

些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过往的嚣张跋扈早就消磨殆尽,只留下淡淡的绝望,她最终还是没有攒足二十

个。

“太子,你还是把剑收起来吧,宫廷内院被发现不好。”青画皱着眉头提醒,哪里知道青持的眼霎

时凌厉,他死死盯着她不言语,未了居然又把铃铛递到了她面前。

“我不要。”她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