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宁伯伯以前的家。”青画记起自己之前与宁府世交的托词,险险接上了话。

青持不再问话,却也不再多理青画,他只是绕过丛生的芦苇到了后院深处,那儿,曾经有个藤木编

织的秋千架,六年的风雨侵蚀早就让它化为了尘土,早就不见了……

“太子……”

“青画,你见过宁家的小姐吗?”青持轻声问她。

青画一愣,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未了,她只是轻声回:“我听说过。”

青持的脸色有些奇特,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跨过拦路的芦苇到了墙角,凝望着墙角的那一

片天,低声喟叹:“我曾经跟着她,整整六年。”

“嗯。”

青持苦笑起来,“当年,我其实可以带她走的……可是我不甘,我想让她彻底死心,结果,到头来心

死的却是我……那是我唯一一次自私,却一败涂地。”

青画从没有想过从别人的口中去听那一段地狱般的生活,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一段过往,更不知

道如何去安慰青持,她只是站在那个沉默的男人身边,静静地听他难得的敞开心扉,她听到他犹如叹息

哀求一样低沉的声音,为这次倾诉划下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