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又怎么解释?”

墨云晔的目光不落在盒子上,却落在青画身上,青画迎着他目光坦然一笑,带了几分揶揄、几分挑

衅,那盒子里的东西她当然知道,是她利用小易对秦瑶的憎恶,让她偷偷找法子放到秦瑶房里的;里面

装的是一些小东西,最显眼的,是几株绿色早就风干的草,那是并蒂青莘,乍看之下和青莘没有异样,

一般人是分辨不出的,并蒂青莘只要不烧成薰香毒性是不大的,她上次出宫前特地问墨轩要了几株带在

身上,本来是想借着这个在王府找到同样的对照,却不想歪打正着,还能派上这么个用处。

秦瑶瞪圆了眼,却还是镇定道:“把盒子拿来给我看。”

柳叶点点头,示意侍卫接过盒子送到她面前去,哪里知道秦瑶忽然变了脸色,她尖声道:“不要过来!

我没碰过这个盒子,你们可以去找查证,不能还我清白之前我不会碰它!”秦瑶不傻,她及时反应了过

来,有些东西是沾不得的,否则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场面僵持了,这却正中青画的下怀,她勾起一抹笑,她扬声道:“你说,你没碰过并蒂青莘,对不对?”

秦瑶的脸霎时苍白了许多,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她怎么会没碰过并蒂青莘呢?当初从洛扬手

里送并蒂青莘到杜婕妤手里的可是她,她当然也知道,这车沾了气味没个足月是去不掉的……这是生在

朱墨的南方边境,千株青莘才能出一株有毒的并蒂青莘,她身处摄政王府深闺,怎么可能承认她碰过这

草?可是如果她否认,那……

“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呢,瑶夫人?”

秦瑶显然是陷入矛盾之中,她一袭金丝轻纱衬着殿上的雕栏画栋,横生出几分疲惫倦怠,婚宴毒香,

距离现在已经大半个月,如果运气好,她可能早就没了那气味;未了,她还是坚持摇了摇头,“我没碰过,

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如果我真下毒了,又怎么会把残留的放在我自己房里?分明是有人放进去想嫁祸给

我。”

“夫人确信?”

“当然!”她这副样子无辜得紧,青画依稀看到的是当年她缩在床头指着宁锦说是她下毒的情形……

当年,她也是这么一招把三月芳菲放到了宁锦的房里,今天轮到她自己,就是“分明”有人栽赃嫁祸,

青画在心底冷笑,脸上还是一派和乐,她笑道:“瑶夫人温柔娴淑,相信也不会做这种要被五马分尸、死

无全尸的事情,柳廷尉,陛不可有叫御医带来验证的法子?”

柳叶点点头,“陛下确实有叫御医过来。”

“那就请御医验证一下,一个月内,瑶夫人有没有碰过并蒂青莘。”

墨云晔鲜少开口,他的心思从来都最是难猜,青画不准备去猜他的心思,今天这出戏,不管他愿意

不愿意,他都只是当个陪衬过客而已,等待御医的半盏茶工夫,青画打量最为仔细的人不是墨云晔也不

是秦瑶,而是洛扬。

洛扬是墨云晔的左右手,六年前墨云晔摄政工之位根基未稳,洛扬这个手握兵权的将军可谓是帮了

不少的忙;洛扬钟情秦瑶,秦瑶是墨云晔的侍女,或许是秦瑶的三、两句暖风,或许是墨云晔的爱才借

才、求贤若渴的皮囊,洛扬这将军没过多久就成了摄政党中的脊梁柱,后来秦瑶嫁了墨云晔,宁锦已死,

这中间的事情青画就不知晓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洛扬既然还待在墨云晔身边,还和秦瑶温情脉脉,

他对秦瑶用情,可谓是颇深。

青画利用的就是这点,看他能不能看着秦瑶死。

其实算时日毕竟过了大半月,并蒂青莘的气味还有没有留在她身上真是个不确定的因素,秦瑶懂毒

性,所以她豪赌,只可惜洛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