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绑得毫无挣扎的余地。
“那三人已经上船。”临走,甘苗淡道。
“多谢。”
青画被推到房门外头的一处高地之上,高地上绑着一根木桩,青画就被那些人偶绑到了木桩
之上,烈日炙烤着大地,风带不来一丝清凉,青画却浑身发寒,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甘苗如
她所料没有跟上来,周围把守的只有三个人偶,如果要逃跑,这时候是再好不过的了……
唯一剩下的那包毒药能让东西化腐,青画小心翼翼地在纸包上扯了一个洞,一点一点转着微
小的角度,尽可能地避开另一只手,把毒药洒在那绑着她的绳子上,手不可避免地沾到了药粉,
火辣辣的疼,她咬咬牙继续,一点一点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已经开始晕眩,绑着她的
绳子终于断了。
人偶不聪明,不能从细微的地方看出绳子断裂,他们只要她仍旧维持着本来的姿势就不会发
现,她借着木桩稍稍恢复了点力气,瞅准了一个时机,把剩下的药粉对着人偶奋力洒去!虽然他
们不会中毒,但是这药粉至少可以腐蚀了他们的眼睛。
人偶一个个开始动了,却是相互碰撞找不到方向,青画就趁着这个时机掉头就跑,穿过小溪、
穿过芦苇海,她一路急急忙忙奔跑,心惊胆栗,终于,芦苇的尽头已经在前面。
“香儿!”青画急急忙忙喊,却没有见到那小小的女孩出现,她也许是睡着了,也许已经不
在原来躲藏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找找……“香儿!你在吗?”她翻递了那周围,依旧没
有看到一丝痕迹,看样子,香儿已经的确不在那儿了。
青画急急往前跑,不期然地脚下一软,浑身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栽倒在地上,顿时,她疼得
眼里都起了花,耳鸣不断,这一跤来得有些蹊跷,青画只觉得心里被塞了什么东西,轻飘飘得如
同棉絮一般,鬼使神差地,她伸手脱了鞋袜去查看脚踝,那儿果然有个青色的印记,不痛不痒,
模样却异常的狰狞,那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只是本能告诉她,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000
远处已经传来了寒宪串宁的声响,想必是追赶的人跟来了,青画不敢久留,匆匆忙忙穿上鞋
袜,咬咬牙站起身继续向前跑,几乎是同时,一个兴奋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姐姐!姐姐在
这里!”
是香儿,还有……陪在她身边的那一抹绛紫。
“姐姐!”香儿跌跌撞撞地跑了上来,死死抱着青画的腰肢不肯放手,一张小脸已经哭得脏
兮兮的,眼睛泛红,“姐姐,天都快黑了,你还不来……”
“我没事。”青画轻声安慰,目光却锁在不远处站着的那一抹绛紫身影上,他站在那儿,没
有一点言语却透着一股威仪,这样的人也许天生就是王侯将相,也许生来就此常人高上那么几寸,
就是那几寸的高,让他能踩世人如蝼蚁。
“青画。”他低眉轻声开了口,两个字,无比的清晰。
“姐姐,哥哥在找你。”香儿泪眼汪汪地从她腰间抬起头,“哥哥一直在找姐姐。”
找到了,又如何呢?青画冷笑,与墨云晔隔着短短的距离,一点一点地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了,拉着香儿往前走。
“青画……”他似乎只会讲这两字,同样呢哺一般的口气,同样温润如水的眉眼。
青画本不算理会,只是没走几步,就发现堵截的人已经在她耽搁的这短短时间里,把这片芦
苇层层包围起来了,她……走不了了。
“出尔反尔,司空的徒弟就这品性吗?”甘苗的笑声滑而腻,拨开层层的芦苇透到了每个人
的耳里。
司空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