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物,这种高高在上会让他太过相信自己能够一手掌控全域,位居高位、聪明绝顶,可是这

种人有时候也会比寻常人笨,笨到自以为能够安排好一切,一旦失败了就彻底没了主意,明明心

里慌得死去活来还死撑着。”

“你想说什么?”

秦易笑了,“郡主,假如宁府的事无关王爷,您可否给王爷一个好好活下去的可能?小易侍候

王爷多年,王妃又曾经待小易有恩,我虽无秦瑶那份心思,但却也是真心实意希望王爷和王妃能

够和乐安康。”

“你……”青画的心思早就沉进了锦布上的内容里,看得出这锦布年岁已久,布匹上透着暗

黄色,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一些事情,记载这些字的主人是个姓方的、早年战死沙场的将军,

一块方寸大小的锦布,记载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十年前,宁相和墨云晔的父亲两分权势,文有宁相、武有墨王,先帝的实权被两个势力分割

殆尽,宁相与墨王,每个都有足够的能力问鼎皇位,互不相让,争斗多年都没有一方胜出,锦布

的主人方将军是先帝唯一的心腹,在先帝的授命之下接近宁相,用仅剩的三成兵力做为交换,助

宁相对墨王斩草除根,于此同时,宁相秘密收留青云三皇子,欲与青云结为联盟……

然皇家血统毕竟不容外族,宁相若要登帝必定惹来非议,所以先帝用江山大权作交换,换在

宁府内安放一套皇袍,做为宁相大胜后保皇族生息的筹码,胜,则皇权送上,甘为傀儡;败,则

抄家灭族,收回文权。

年逾,墨王暴毙,先帝封其子墨云晔为闲王,而后,这位姓方的将军就被发配到了边疆,直

到垂暮之年,至死不还。

一方锦布,记载的事情是血淋淋的权势之争,青画久久没有动作,只是呆呆盯着那锦布,眼

里空洞一片:她想过爹爹当年是为保先帝,不惜与墨云晔殊死搏斗,也想过是墨云晔不满爹爹在

朝中德望,有心铲除异己……却没有想到,六年前宁府灭门的惨烈结局,是一场为权、为势的赌

局失败的后果。

如果真相是这样,那青持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做她玩伴的……如果真相是这样,那她所做的事,

究竟是为了谁?

“郡主,六年前,王爷并不知这个约定,他只是为求保命得胜,把宁相送进天牢。”秦易轻

叹,“当年的王妃天真无邪,怎么可能知道她悠哉日子的背后,王爷和宁相生死搏斗的暗潮?王爷

保下宁相一命押在天牢已经不易,真正害宁府满门的人,是先帝。”

青画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只听见秦易轻飘飘的话夹带在风里,句句刺耳钻心,她的脑海里茫

然一片,连竹屋门打开发出的声响和渐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里紧拽着的锦布被人轻轻抽了出来,墨云晔略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宁

相当年答应宁锦嫁与我为妻,如果他侥幸胜了,足够保她一命,宁锦已经是宁王妃,自然不会被

列在抄斩之列;锦儿,我们早就有约在先,无论如何保你一命,后来我放任想容伙同秦瑶对你……

是我慌乱在后,急于求胜,是我错……”

“后来……呢?”

“后来,宁相输给了我。”

“后来?”

“后来,我自负运筹帷幄,我……”墨云晔用尽力气让自己从一片血红的梦魇中回过神来,

眼圈泛红,“锦儿,我愿用余生偿还,我……”

“不需要了。”青画陡然打断他。

墨云晔的脸上满是伤痛,青画却看得笑了出来,也许是这笑容太过诡异,墨云晔的眼里居然

闪过一丝惊慌,青画不理会,只是吃力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