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最为恐怖的模样,只要他三昴近,身体就自然而然地回到当时暗无天日的情境中,止不住的

战栗,这种害怕无关仇恨、无关心智,而是心底最诚实的本能。

“你怕我?”良久,墨云晔低沉的笑声才在房间里渐渐弥漫开来,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感触到那上面的湿意,指尖颤了颤,“哭了?”那语气,柔和得宛若桃花林里一壶桃花酿。

青画一动不动,只是干涩地挤出下怎么完整的一句话:“是汗,你离我远点。”

冰凉的指尖陡然僵硬。

那药,似乎是真有几分效果的,青画即使不愿意仍然喝了许多进腹中,少顷,一股暖意渐渐

地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手脚暖和了,居然动作也灵活了一点点,她甚至觉得连力气都回来一些,

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这滋味儿就像是久旱逢甘霖,或者是有瘾的毒药得到了暂时的解药,既让人

舒坦,却又仿佛坠入另一个更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