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是堵塞得紧,到未了,已经有点疼了,她完完全全不记得怎么来到这儿、是谁带她来的。
就在她独自彷徨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一抹银白从门后露出一缕,继而
是一双深潭一般的眼。
青画在听到声响的一刹那绷紧了身上的所有弦,警惕无比地看着门口,而在看清进门人的一
刹那她就完完全全放松了下来,泄气一般地躺回床上,扯过被子往脑袋上一盖,叹息一样地喊:“师
父……”
“醒了吗?”柔和的声音。
“醒了。”青画露出脑袋,见到的是司空脸上风雨欲来的神色,不由地又往回缩了一些。
司空柔和地笑了笑,坐到床边揶揄道:“解释一下,你花了多久才这么成功地把为师五年的调
理给废了一大半的?”
“一大半?”
“是,一大半。”司空毫不客气地把青画的手腕从被子底不给挖了出来仔细把了把脉,他的
脸色凶神恶煞、阴沉不定的,手劲儿却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他仔细把了个脉,从随身
的针包里取出几根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手腕上几处,他的动作极快,看得出是怕她
到了,可是抬起头的眼神却依旧不大和善。
青画理亏,讨好地笑了笑,“师父,别生气。”见他不搭理,她又马上转了方向,指着手腕上
的细针问:“师父,这里不是穴位,您……”
“哦。”青画顿时了然,原来,他只是把沾毒的细针插到她的脉里,她有些惊异,虽然之前
她的确中过几个小毒,但那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一些小问题而已,能毁了司空五年的心血吗?
“你除了并蒂青莘和陵香花,还碰过什么?”
“没有了。”基本上的毒药,恐怕也躲不过她的眼。
司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本来就白发白眉,眉头一皱越发飘然若仙,只是这样神仙一样的
人物,眼里的邪气却是昭然若揭,他看着青画,仔细地在她的额头、眼角几个重要的病症要位检
查了好几遍,低沉的眉角挑了挑,轻声道:“为师曾经听过世的青云皇后讲超过,你十岁那年在御
花园玩耍,不小心跌进了荷花池里,昏迷近整整五天残喘着活下来,而后御医用错药,你误服寒
性的药又去了半条命。”
青画一愣,悄悄低下了头,十岁那年跌入池水里的是痴儿青画,她昏迷了五天是真,然而却
并没有残喘苟活下来,活下来的……是她宁锦,而后的用药却一直是个谜,开药的是个老御医,
冬日跌入水中本来是就是寒入体内,再开寒性药无疑是想要她的命,当年皇后也查过,却没有证
据证明老御医是受人指使,加上她青画不是什么皇子、皇女那样宝贝,这件事就以老御医官降一
级了结:从那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直到遇到司空,进了云闲山庄后才慢慢调理,开始有
些力气,逐渐好转起来。
这事,别人知道她或许可以不以为然,然而司空知道她却有些心慌,司空不是寻常人,他可
以从星相看出当年青画十岁的波折,以及十岁后与另一条星线的遥遥相对,甚至可以算出她此次
朱墨之行是两条星线相交合的标志,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推断……借尸还魂之说。
可是,他从未提起,甚至从未问过此次朱墨之行她为的是谁?司空虽然脾气有时候喜怒不定,
但对她这个徒弟,却是真心实意的好,这份恩情是救命之恩、再造之情,青画知道自己永远都偿
还不清。
“真不要为师插手?”似乎是有过一些犹豫,司空隔了很久才轻轻开口。
青画忍不住想微笑,他这副模样恐怕谁见了都不敢相信是传说中的帝王师,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