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她似乎总是在变化,他从来没有遇见
过这样不定性的人,起了猫捉老鼠的兴致,甚至难得不与她计较,只是想看看她可以玩出些什么
花样来,她就像是一只逃脱的猎物,费尽心思在玩些小计谋,不断失策、不断换方向,就像一只
雏鸟在一次次地试飞,他看着,觉得有几分眼熟,也就……不想去打扰这场游戏。
可是她干不该、万不该,不该着手查宁府的事,他本来已经打算动手,尹欢却阻止了鲍,理
由是国家大计,的确,她是青云未来的太子妃,不能死。
而此时此刻,这个拙劣的、自以为猎人的猎物正看着他,手里拿着那张纸,眼神清澈,她在
变,变得越来越……不是他乐见的方向,她的眼里有许多东西,独独没有一份寻常人见到他时有
的迷蒙,却多了一分疏离,宛若受过伤的燕子,不是惧怕,而是惊恐防备,这样的她却不知死活
地屡屡接近他、挑拨他的耐性,就像此刻,他看不透,罕见地不知如何应对,猜不透她的目的,
所以他更不想杀了她。
“王爷,您来闲庭宫难道只是想与青画大眼瞪小眼?”
墨云晔轻道,“这纸,出自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