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挂上了白绫,他挑着书,打小路经过,地里的人同他寒暄。

“墩哥儿回来了呀,外边没打仗吧?”

“没,家里还好吧?”

“我们娘几个藏地窖里,好在你提醒我们囤些粮,否则咱怎么熬得过来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婶子想开些。”

“你叔出门时我就知道凶多吉少,我知道的...”妇人抹抹泪,继续干活。

唐钝不知如何安慰她,无意间,瞥到村道上一抹月白色衣衫的身影,她扛着锄头,背个背篓,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后山走,他喊了声,“云巧。”

村道的人回过头,朝他挥锄头。

唐钝问,“你去哪儿?”

“西岭村,狗日的西凉到处挖暗道,老子要把暗道找出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唐钝反手扶着扁担,疾步跑过去,望了眼自己院门,大敞的院门,左右两侧放着两盆绿植,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声音放轻,“爷奶没事吧?”

“没事。”云巧一垫一垫的靠近他,“唐钝,四祖爷问我们啥时候生孩子,他说我两聪明,生的孩子肯定更聪明。”

她知道将坏人引到岭关,长春他们跟二愣子似的,傻乎乎在村里厮杀,弄得村里乱糟糟的,一点都不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