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妮有钱。”云巧奇怪地看看他,又回眸看李善,眉头拧成了川字,“平安,你是不是跟着李善学坏了?”

她们藏了好几十文钱,云妮不会拿别人的钱。

她不高兴的撅嘴,“说谎不好。”

“......”平安脸热,“我的话没说完,是比钱还贵重的东西。”

“什么?”

“玉。”

云巧懵了,“什么是玉?”

“贵人挂腰间的配饰。”他下意识摸向自己腰间,恍惚想起出门从简,没有任何配饰,只能给她解释,“很值钱的玉佩。”

“不是云妮偷的。”值钱的东西都藏在石屋的,她翻过,没有他形容的玉,只有几张纸,她道,“是不是有人污蔑云妮?”

“......”

如果不是云妮就是自己人做的,平安不相信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兄弟里出了叛徒,斩钉截铁道,“就是云妮做的。”

“才不是。”云巧激动得抬高了音,一脸愤慨之色,“你乱说我就不搭理你了。”

“......”

两人就这么陷入了僵持。

她双手勒着背篓绳,闷头朝前边走,李善看了眼舆图,余光扫过她走的方向,打圆场道,“平安和你开玩笑呢,有人怀疑云妮偷了东西,他做衙役的也是想问清楚,好还云妮清白。”

云巧停下脚步,背着他们,“云妮没有偷东西。”

“我知道。”

“你说她犯事。”

这姑娘看着傻,却不好糊弄,李善道,“有人来衙门告状,我们在查...”

云巧转身,一瞬不瞬盯着他。

他微微一笑,“查清楚了,和云妮没关系。”

云巧视线下移,瞄着他手里的舆图道,“你都没回衙门。”

怎么查清楚的?

李善愣了愣,脸上笑意更甚,“顾大人写信说的。”

这话搁前两天说,云巧铁定不信,但她从唐钝那知道什么是信,也知道读书人通过写信传话,因此没有起疑,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李善给平安使眼色。

平安硬着头皮跟上,佯装好奇道,“云巧姑娘,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这座山和二虎山相接,走到山顶,沿着二虎山山腰南绕就行,她领着他们往山下走,地势虽平坦,可绕二虎山山脚去福安镇会更远。

“你们不是找路吗?去福安镇就这样走啊...”

平安沉默片刻,又道,“是不是太远了?”

“不远啊。”她专心踩着地上的菌子,手在空中上下左右比划,“那样就到了啊。”

平安还在思考她比划的是什么,李善突然开口,“小灵山碎石多,易堵路,走小灵山是不是太麻烦了?”

虽是绕南行,但避开了小灵山。

就怕暴雨天道路堵塞男行。

“不会啊,走崖边啊...”不满意李善问自己问题,她拽着平安大步走,拉开和其他人的距离,“平安,你去哪儿啊?”

“小灵山。”

“我带你抄近道呀。”

这儿都是些笔直高大的树,没有丛生的杂草藤蔓,她像只兔子似的又蹦又跳,走过的地方尽是烂成泥的菌子。

平安亦步亦趋跟着她。

给她讲人言可畏的道理。

西州受战事影响,男女之事稍显开放,在其他地方,女子不守妇道是要浸猪笼或沉塘的,唐钝参加科举,有朝一日会离开西州,她跟着他,言行不妥会惹来麻烦。

他给她讲其中的厉害。

教她男女有别,要和男子保持距离。

她似懂非懂的,“我们太近了吗?”

平安点头,她蹭蹭跑出几米,“这样行了吗?”

周围就她和他们,传不出什么闲言碎语,他说,“咱去办正事的,人前你注意些就行了。”

云巧看向后边十几道目光,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