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点点头。
飞坦的指尖玩着叉子,叉子透过血淋淋的牛排,刺穿了银盘,他又问:“时间到了吗?”
我再次点点头。
他没有继续说话。
那天晚上,一切照旧,我们还是滚了床单。
第二天早上,太阳高升,我装着没醒来,他轻轻吻过我的指尖,我的手背,我的发丝,额头、鼻子……最后是唇。
当唇间最后一丝余温消失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我费力地起身,仔细梳妆打扮,然后穿上新买的白色裙子和编织凉鞋,拄着拐杖,摇摇摆摆离开家门,拦住一辆过路的出租车。
司机问:“小姐气色不太好啊,是去医院吗?”
“不。”我摇摇头,然后打开手机短信,按上面发来的地址,念了一遍。
出租车风驰电掣地往城市另一端郊外开去,停在一片树林边,我付了帐。掩着林间小道吃力地往前行,来到一座被湖水环绕的木制别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