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又为侠客加了几分。

“你想玩?”飞坦的心情似乎很好,“我教你。”

我摇摇头,心里可是牢牢记得上次让他教自己玩游戏,三分钟内从自信满满转换到暴走状态,然后将我的智商和某种专门长膘不长脑用来吃肉的动物对比,十分钟后,掉得比那种动物还低一个天花板的距离,比股票崩盘还快。

玩游戏既不能用念力感应周围,也不能眼观六路,电脑系统又跟不上我手动作,还要计算各个技能的延迟时间与人物致命位置,手指力度大了还会按碎键盘,平时打架哪里要想那么多?

凭什么念力高手就不能做游戏小白?凭什么要被歧视?

太打击人了。

我再也不和那混蛋玩了!

“这次不骂你。”他保证。

“我才不信。”

他没再坚持,而是拉过我的手,轻轻抚过上面的暗紫色指甲,又捏了捏掌心的肉,好像拿着一样最好玩的玩具,忽而凑过唇去。

“不准咬!”我赶紧声明,以免手上的肉又给他撕下一块来。

好像被主人制住的大型猛犬,他停下动作,老老实实地在旁边转了几圈,找不到插入话题,干脆紧贴着坐在旁边,盯着我的笔记本屏幕。

他奇怪的视线注视得我血液有些沸腾,而且呼吸在耳边痒痒的……

我怕自己和玛琪聊的不良信息被发觉,立刻关了通讯软件,打开一直在玩的大型网络游戏,开始东奔西跑做任务。

我玩游戏真的是个渣,任务没跑一半就迷路了,被一个更渣但操作厉害的玩家砍死,还掉了装备。

正要放弃的时候,他覆盖上我握住鼠标的手,另一只手拨上键盘,快速舞动起来,用刚刚研究的技能和华丽的操作,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个渣人砍死,然后记录了他的ID。

“见次砍次?”游戏这玩意真是精神海洛因,一点小事竟让我心情大好。

“不,让侠客查查他的IP,有空的时候一次解决。”飞坦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

这种事很无聊,但我觉得他没有开玩笑……

小时候,一直是我保护他。

他曾说过很多次,要变强壮来保护我。

长大以后,他才意识到我从不需要他的保护。

这孩子的挫败感和失落感应该很大吧,所以这些年来不但没有再提及此事,还干脆变本加厉地欺负我,研究我身体受虐的底线。

或许……他只是在等我求救。

只有从被保护者变成保护者,我们的关系才能真正得到平等。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和蓝色薄纱窗帘,暖洋洋地晒进来,连头发丝都是热的,更热的是两个人的距离,影子贴得是如此紧密,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已经不是儿时淡淡的奶香,而是更复杂,混合着血、汗、须后水等各种味道的组合体,是流星街大部分男人的味道。

我沉默地看着桌上不动的鼠标,他什么时候才放开我的手?

脑子冷静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便全部梳理通顺。

侠客的事情大概是我猜错了。

四年多过去,他的心依旧没变,而且以他对感兴趣事物的执着态度来看,恐怕很难改变。

坦诚

除了天生性冷感或同性恋,大部分女人心里还是希望身边有个非固定或固定式的男人,因为不管大家的身体或思维是多么的强悍,两个人合作还是比一个人单干好在床上。

虽然我的身体不是正常女人,思维还是很正常的,只是被某些阴影一直笼罩着,对男人的承诺没什么安全感。于是我蹬蹬蹬地跑下楼,很严肃地问飞坦:“你喜欢小孩吗?”

“你是指砍他们?”飞坦犹豫了一下,说了真话,“我没问题的,小孩都是麻烦又任性的讨厌鬼。”

我觉得自己问得太蠢了,流星街的人根本不在乎血缘关系,更没传宗接代的傻念头,育儿所有大把的孤儿,动心思想养孩子时就抱一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