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愉快起来了。
我拿出从衣服上撕下的带着念线的小布片,递给他,并示意用“凝”看看,然后道:“你只要拿着这个,那个美女会自己送上门来。”
西索兴奋了。
我必杀一击:“那个美女实力强悍,不下于你噢!好好把握机会!”
西索亢奋了。
和变态相处的唯一好处是,只要给他需要的东西,他就不会问你理由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拍拍西索肩膀,希望他好好努力,然后哼着歌儿,从后门踏出天空斗技场,忽然加速,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到市中心,我找到昨天发短信联系到的接头人,给了他三千万戒尼,拿过五张不同名字的身份证,去飞艇场买了五张飞往不同地方的飞艇票,送给别人,然后优哉游哉地给飞坦发了条短信:“你这个白痴又混账的小鬼!我要消失了!你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四年再来交检讨书吧!哈哈哈哈哈!”
关手机。
一边想着他暴怒的容颜,我一边开心地在铁轨边,扒上开往远方的货运火车,悠闲地去看望某个人了。
“路漫漫其修远,我只是不想太孤单……路漫漫其修远……”火车上,欢乐的歌声飘了一路。
笑容
火车走了三天,转乘轮船。
我终于打开手机,接收飞坦童鞋的短信轰炸。
短信一共七条,内容大致上是怒骂我是该死的、不负责的、欠扁的、可恶的(此处省略无数花样翻新的贬义修饰词)混蛋,勒令在三天内回天空斗技场向他报道,否则将我拖去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之类~
我将短信保存下来作秋后算账的凭据,然后关机,继续看耽美小说,对他的愤怒置之不理。
轮船走了四天,转乘长途汽车。
我再次无聊地打开手机,欣赏飞坦童鞋的短信。
短信一共三条,大概是让我乖乖回去投降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他可以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这个死傲娇的小鬼!我愤愤然地将手机再度关机。
汽车停在繁忙加油站,我跳下车,和老板对了对暗号,然后来到后面小巷的尽头,在墙壁公共电话上输入几个密码,打开秘密通道,进入猎人协会分部办事处最里面办公室,拎着两大包各色茶点,沉甸甸地放在办公桌上,看着眼前的老头,撇撇嘴角道:“师父,给你捎的手信。”
“小米若,你终于来了,快坐。”拿着茶杯的尼特罗笑得皱纹都挤成一块,就好像一头历尽风霜的狐狸,然后感怀道,“他们送上来的黑名单都快堆成山了,最近做赏金猎人的孩子越来越少,前阵子还殉职了好几个,你也该出山了。”
“不要,坏人多又不是我的错……”我刚反驳完,忽然发现自己刚培养出一个未来A级通缉犯,好像没资格说这种话,便沉默不语。
其实流星街有大量通缉犯,我却做赏金猎人,挺古怪的。
尼特罗继续怂恿我去捉拿黑名单份子,为猎人协会分忧。
我死活不依。
最后他问我为什么回来?该不会是被人追杀吧?
“没错!”我酝酿一下感情,“可怜兮兮”地望着师父,“最近有个暴力、恐怖、残酷、狠心、变态的家伙要干掉我,威胁短信都发了好多条了。”
“你就摊平任他杀吧。”尼特罗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我咋会有这种没良心的师父?
无奈地去先猎人协会的客房放下行李,梳洗一下,打开手机,飞坦没有再发短信。我便打开电脑浏览猎人网站,网站上的黑名单果然如尼特罗所言,堆积如山,我剔除悬赏流星街人的黑名单,随便挑选了几个容易找,又顺路的倒霉蛋做孝顺师父的材料。
尼特罗看了我挑选的名单,继续喝茶,良久后道:“我总忘记小米若是流星街的人,一点儿也不像。”
“这句话你说了很多次。”我无奈地收回材料,“但我确实是流星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