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刚才,只是突然有点心疼那个还没有黑化的小暴君而已……

为证清白,陆贵妃马上又在纸上写道:

“这些疤痕并不是陛下的错,真正有错的是在陛下身上留下疤痕的人。这就好比行人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却被突然窜出来的疯狗咬了几口。错在咬人的疯狗,而不在行人。陛下万万不可因为被咬了就自我厌弃。”

许是陆长平这个比喻太过新颖独特,暴君竟被他给逗笑了。

谢玄元笑起来的时候,面上的阴郁之色悄然散去,宛若雪后初霁,纯净得有些不真实。

他伸出两指,点着陆贵妃的前额轻声揶揄道:“陆贵妃长得这般好看,可这脑子里怎么装的都是水呢?照你这么说,那朕是不是可以把刚才发生的事也当做被狗啃了一下?”

陆长平的额头被戳的有点发晕,等他好不容易摆脱了暴君的魔爪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究竟指的是什么。

暴君居然是在骂他!

亏他还耐心开解,那暴君居然一点儿都不领情。骂他是狗不说,连他的初吻也一并嫌弃了。

陆美人的脸色冷了下来,他把刚才的纸张团成一团朝地上一丢,重新写道:“陛下就当臣妾刚才什么都没说吧。”

写完便转身欲走。

但暴君哪里肯放他离开?谢玄元上前一步堵住了去路,修长白皙的手指扣住陆美人纤细的手腕:“你给朕站住!朕说过,知晓了朕秘密的人都得……”

陆长平豁然回头,一双清透的桃花眼直直望向暴君。

谢玄元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最后一个“死”字竟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他顿了顿,改口道:

“别以为朕会对你心软。朕不过是见你这副皮囊还算不错,不想直接用毒酒和白绫糟蹋,打算另赐你一种好看的死法。在朕想出死法之前,就先不杀你。不过你要明白,你的命已经是朕的了。”

陆长平听着暴君这番霸道的宣言,只能无语凝噎。他今晚可真亏,就因为不小心看了暴君的身子一眼,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要这么说,他将来的人生大事、生老病死是不是还都要跟这暴君请示汇报一番?

这也太荒谬了。

谢玄元宣示了所有权之后,立刻得寸进尺地要陆长平今晚留宿在紫宸殿中。

就在陆长平以为这暴君终于开窍了,打算对他强取豪夺的时候,谢玄元抬手一指门外的偏殿,说道:“今夜,朕准你宿在那里。”

那纡尊降贵的语气,仿佛在告诉陆长平,他准许他宿在紫宸殿的偏殿已是天大的恩赐。

陆长平探头朝那偏殿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窄小的软榻。

对身材娇小些的值夜宫女来说或许正好,但对身长八尺的陆美人来说,就显得有些勉强了。

暴君似乎也看出了陆美人的难处,略微犹豫后稍稍放软了语气:“今夜便先将就一下,将来你若是能讨得朕欢心,让你睡朕的榻也不是不可以……”

说得好像他迫不及待地要爬龙床一样!他想上的是谢玄元的那张破床吗?他只是想回自己的怡宵宫中睡个好觉而已。

陆长平向来浅眠,即便是在从小长大的南楚皇宫之中也总会做些莫名其妙的怪梦睡不安稳。如今骤然搬到暴君的紫宸殿,他更是直接失眠了。

第41章

他在那张窄小的软榻上辗转反侧,脑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今夜暴君这般坚决地留他宿在紫宸殿,又不肯让他上龙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陷害他的凶手是谁,在有意保护他?

想要害他的人冒充宫人、假传圣旨,这般猖狂必定不好对付。

若是他趁夜回到怡宵宫,难保不会再次遭人暗算,谢玄元是否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故意将他留在了整个北卫皇宫中保卫最为严密的紫宸殿中……

思绪越来越乱,陆长平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

谢玄元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