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为你下针,衣服都?脏了,朕自然要洗澡。”

“都停水了你怎么洗?”厉曜怒道。

“之前买了储水箱,朕还专门告诉过你,你忘了吗?”梁寰的声音隔着水汽和门板传进了他耳朵里?。

“你什么时候说了!”厉曜恶声恶气道,“好好说?着话?,不声不响洗什么澡!”

梁寰抹了把脸上的水:“朕看你不想谈,便让你自己冷静一下,谁知道你擅闯进来,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厉曜抱着胳膊道:“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朕洗澡总不能穿着衣服。”梁寰轻笑了一声,“厉曜,你总是强人?所难。”

这点笑裹着浴室里?漂浮的水汽,轻轻地挠了一下厉曜的神经,让他的情绪不上不下变得有些无处安放,他想起方才?的惊鸿一瞥,虽然浴室里?雾气弥漫,后遗症也让他看不了多么清晰,但梁寰站在花洒下撸起头发抬眼的画面如此清晰,锁骨和腹肌像是被刻意放大贴到了他眼前,再?往下也确实有点资本?……

“呵。”厉曜冷笑了一声。

“怎么不说?话?了?”梁寰问。

“洗你的澡吧。”厉曜心情恶劣地敲了一下紧闭的浴室门,迈过挡在面前的金宝回了客厅。

梁寰洗完了澡换了身家居服,这一套他买完还没来得及穿便离开了,浅黄色的短毛绒外套柔软舒适,帽子上还缝了两个红色的小圆球,他研究了半天都?没明白那到底是眼睛还是耳朵。

厉曜正在喝难喝的茶,见他这身装扮出来,险些将茶喷出来。

“穿的什么玩意儿?”他颇为嫌弃。

梁寰坐进了沙发里?:“朕觉得很舒服,也很暖和,你们现代?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厉曜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帽子上垂下来的小球:“真没见识,丑死了。”

“朕瞧着甚好。”皇帝本?人?有些不悦自己的审美?被攻击。

厉曜手贱地给他帽绳打了个死结,用小球戳他的脸。

梁寰抓住他的手腕:“方才?你进去?想说?什么?”

“忘了。”厉曜挣开他的手,瘫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看在你今晚帮了我的份上,我勉强收留你一晚,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后遗症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梁寰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