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儿见她着急的不行,便利落地解下腰间的荷包递到她手里,之后又独坐着伤春悲秋去了。
“快来看,你三哥快到楼下了。”
南栀从苗儿的荷包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顺手将苗儿拉了起来,拖着她去到了窗户边儿上。
“你快看你三哥的飒爽英姿,啊啊啊~两朝以来最年轻俊美的探花郎。”
南栀比下面的那些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还好意思说世风日下。
苗儿打眼看去,她三哥冷着一张脸一点儿看不出有多好看。
旁边的状元,榜眼,蓄着胡须,一脸褶子,很是普通。
如此一比,倒是显得她三哥无比出彩。
苗儿恹恹的,随意地趴在二楼窗户前。
南栀将碎银子包进绣帕里,待到夏岩快到楼下时,她高声喊道:“夏岩,夏岩。”
夏岩随着声音抬头往上看,看到了站在穗泉酒坊二楼的南栀跟苗儿。南栀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高喊,夏岩的眉头不自觉就蹙了起来。
待他到楼下时,随着一声夏岩,一张帕子直愣愣向他砸了过来。
那帕子看着很重,里面定然是包着重物,为免伤及无辜,他伸手将砸下来的帕子接到了手里。
现场一片寂静,之后大家都眼神就往帕子飘下来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窗户那边两张娇丽的容颜。
随后,下面一阵骚动。
夏岩眉头深蹙,盯着上面看了一眼,就身不由己地随着马儿去了前方。
“嘿嘿……嘿嘿……”
夏岩走了过去,南栀盯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听得人心里慎得慌。
“扔帕子也是要用些脑子的,你看,你三哥只接到了我的帕子。”
南栀喜得嘴角压不住,拉住苗儿要往下跑,“咱们快进宫,过会儿宫里还有鹿鸣宴。”
“长公主殿下,我想回去了。”
人间的悲喜各不相同,苗儿为她突然定下的亲事伤悲。南栀为夏岩小小年纪就能进入前三甲而欢喜。
苗儿一脸的颓然,南栀才觉着情况不妙,她小心翼翼道:“我陪你回去吧,反正鹿鸣宴过后他也是要回家的。”
她轻轻牵住苗儿的手,柔声关怀道:“苗儿你怎么啦?看起来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苗儿眼圈瞬间红了起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这是在外面,大姑娘哭起来也是要面子的,她转头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清月,快去吩咐马车过来。”
南栀拉着苗儿坐上了马车,苗儿便抱着南栀哭了起来,“呜呜呜……我不想跟顾邵武成亲。”
“你自己相看过的啊,你要是不愿意当初怎么没有拒绝?”
苗儿就是气自己这个呀,当初相看的时候,那顾邵武穿了一身石头白的圆领袍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谁知道她看错了,前几日,她带着青竹偷偷过去找他,天还冷着,他光着身膀正在帮邻里杀猪。
胳膊粗得吓人,比她的腰还要粗,他一人将猪摔到台子上,一手按着,一手拿着刀噗呲就捅进了猪脖子里。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水哇啦啦地往下面盆子里流。
吓得她当场就吐了出来,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这么粗鲁,野蛮,可怕的一个人,她再不敢直视他,以后成亲之后可怎么生活。
如今他们已经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她可怎么办啊?
苗儿呜呜呜地哭着,将困扰她好几天的烦忧说给了她最好的朋友听。
南栀听苗儿这么一说,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苗儿她爹爹是国公爷也是武将啊,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可是跟着太子一起去安趾征战过的。
征战安趾之前,她爹不是土匪吗?听说还占领过几个州府。
她爹的路也是充满血腥的啊。
南栀疯狂地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武将家的姑娘被未来的夫婿杀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