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听到动静,在屋里喊了声:“姑娘。”
香穗已经来不及回她了,因着那人照着她的脖子砍了一手刀,她人已经晕了过去。
那人像提小鸡一样提着香穗就跳上屋顶跑了。
绿竹出来院里是一片安静,她又喊了声:“姑娘?”
没人应她,她声音越来越大,将正房里的念儿跟竹翠都吵醒了。
“姑娘不见了。”
家里到处都找了的绿竹这会儿吓得声音颤抖。
念儿忙跑去门口看,大门还牢牢地栓着,“门还拴着呢,穗儿能去哪里?竹翠,不,绿竹,你回赶马车,你快去城北找满仓哥。”
绿竹慌慌张张,去套马车,她吓得手脚发软,东西都拿不起来,眼泪吓得直流。
咚咚咚
外面有急切的敲门声,竹翠忙去开门,“袁婶子。”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袁婶子,念儿眼泪也流了下来,“穗儿不见了。家里门拴的好好的。”
“怎么会儿事啊?”
“姑娘睡不着觉,说去外面练练剑,我躺在床上,听到有剑落地的声音,穿上鞋出来,姑娘已经不在院里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
如今严老翁也不在,绿竹哭着终于套好了马车,她赶着车出门。
“你这是?”袁婶子问。
“我让她赶紧去找满仓哥回来。”念儿忙说。
“你们都在家里待着,哪里都别去,我去通知人去。”袁婶子说着快速从绿竹套好的马车上将马解了下来。
“都进屋里去,关好门窗。”
袁婶子又叮嘱了一句,就跨身上马飞奔而去。
找李满仓没有用的,袁婶子骑着马要去城南兵营。因着没有牙牌走到门口被拦了下来。
她无奈转身去找李满仓。
“什么?穗儿莫名不见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李满仓还是想到了穗儿说到的蒋玉鸣身边的异常。
穗儿兴许就是被他给连累了。
李满仓也是没有牙牌的,只能去隔壁喊了严雄起来。
严雄一听马上骑上马就往兵营那边赶,李满仓跟袁婶子也急匆匆跟在他身后去了兵营。
兵营里,程乾正在挑选弓箭手。
他们原计划等明天晚上再过去围了蒋家,现在是不去都不行了。
严老翁听了袁婶子的话,脸上冷得好似解了一层冰,他懊恼自己老了,竟然让人察觉出了痕迹。
若是对方没有察觉到今晚的异常,定然不会想到白日之事有异。
程乾一听香穗有可能被六皇子的人给掳了,他恨不能现在就让他万箭穿心。
他带着选出来的三十多名弓箭手急急就要回城去围了蒋家。
蒋家梅园里,蒋玉鸣被六皇子请了过去,他想着事情不可能这么快暴露,笑着与六皇子虚以委蛇。
正在此时,房门被打开,一个女子被粗鲁地扔了进来。
香穗的头被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她就这么痛醒了,头也疼脖子也疼,她蹙着眉头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白云纹的锦靴,她顺着靴子往上看,看到蒋玉鸣笑盈盈的脸。
香穗恼了,怒气冲冲地问:“蒋东家这是何意?”
蒋玉鸣起身,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抓住她胳膊的手狠狠用力,脸上一派和善,“让李东家受惊了。”
香穗一瞬间明了,她狠狠抽出自己的胳膊,不悦道:“要补偿给蒋东家的酒,回去我就准备好了,明日就能给你送去。你……”
呵呵呵
一声轻笑从旁边传来,香穗转头看过去,一锦衣郎君拍着手站了起来。
他笑着说:“穗泉酒坊的李东家?真有意思。”
香穗没有应他,转头看向蒋玉鸣,蒋玉鸣笑着说:“这位是我表弟,姓高。”
香穗礼貌性地笑着向他颔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