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香穗僵硬地依葫芦画瓢练了好大一会儿,寒冷的冬日里她练出了一身薄汗。

练拳脚挺好,冬天好保暖。

香穗温暖了手脚跑去灶房做饭去了。

她在灶房忙碌时,听到程乾回来又出去的声音。

她坐在灶房里没有动,她脸肿了一块,为了怕大家都过来过问,她想着等脸上的肿胀消了再去前面跟着学。

香穗没有去严家,也有意无意地躲着程乾,她算着时辰,将饭菜提前给程乾端去堂屋。

在程乾回来时,她低着头说自己吃过了,而后就躲进灶房不露面。

像程乾这样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她不应该招惹麻烦,若是他因此觉着她是个麻烦,从而厌恶她,她该怎么办。

香穗想得多了,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她坐在灶膛前,伸手扒拉着地上的草木灰。

“你不吃饭,坐在这里干嘛呢?”

清清冷冷带着少年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香穗手指一顿,低着头说:“我,我吃过了。郎君快去吃饭吧。”

“呵,跟别人打架没有打过,饭都不吃了?打不过别人就应该饿你一顿。”程乾声音恶劣。

香穗心中不服,仰起头反驳,“我也将他的鼻子打流血了。”

程乾眼睛里漾着一丝笑,好不给香穗留面子的说:“你脸也被打肿了。”

这是事实,香穗无法反驳,重又垂下头。

“过来吃饭。”

程乾留下一句话回了堂屋。

香穗搓了搓手指头,又在裙摆上蹭了蹭才磨磨蹭蹭站起来,端起了灶台上缺了一个口的汤碗。

香穗端着碗,进了堂屋,在四方桌前坐下。

程乾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咸菜开始吃饭。

香穗夹了一小块咸菜,就着开始喝汤。

两人无言,各自吃着眼前的饭菜。

用完饭,程乾站起来去了东厢房,他练过功夫回来还要做功课。

为了省灯油钱,他们天黑就睡,趁着天亮要多学一点儿。

夜晚,香穗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是她脸上的涂了跌打的药之后,火辣辣的好像在燃烧一样。

二是香穗在想程乾,对于她跟别人打架,程乾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扑通,院子里有声音传来,难道是有人跳进了院子?

香穗撑起身子,伸着头,支楞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院里一片寂静,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冷气直往身上侵袭,太冷了,香穗扭头又躺了下去,人刚躺下眼睛还没有闭上,就听到东厢房那边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 ?

瞬间香穗又支愣了起来。

“香穗,香穗”

鬼鬼祟祟,压着声音叫她的是严雄。

严雄是跳墙进来的?香穗又支撑起身子回了声:“严郎君?”

“起来,我有事找你。”

香穗不知道严雄找她有什么事,可是这大冬天的,晚上跳墙进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你找她干嘛?”程乾问严雄。

严雄回:“睡不着。你是我好友,香穗是你家人,我不能看着她挨揍。”

香穗一边穿衣裳,一边想她没有挨揍,她也打过去了。

穿好衣裳出来,就看到那俩高高的少年站在院子里她的窗户底下。

严雄见香穗出来,拉着程乾一屁股坐在堂屋门前的台阶上,又招手叫香穗:“香穗坐过来。”

香穗看了看两人,在离程乾有段距离的地上坐了下来。

严雄没想到香穗坐得离他们两个那么远,伸着头问她:“袁婶子说有人打你了,谁打的你?你跟我说,明儿我早些散学揍他去。”

总归兔子没有被他们抢走,倒是不用找人再去揍他们一顿。

香穗眼睛闪动,“在城南树林子一起捡柴的,我也打了他了,不用麻烦严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