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县城快两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接咱们?他们要不要咱们跟去县城?”
夏娘子有时也出去跟村里的小媳妇玩,一群年轻的媳妇,难免会说一些自己臆想出来的话。
男人三妻四妾,出人头地后难免会有人给送妾室啦。
夏潮很久没有回来,她难免想得多了些,她如此问马氏,马氏让她安心。
“男人在外面打拼难免辛苦了些,刚刚接手县城,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忙的,不忙了自然就回来了。你只管在家看顾好舟儿,别的休要多想。”
马氏毕竟比夏娘子长了十岁余,她心里想得什么,多少她也能猜到一些。
外面灼热的太阳终于下山,可是热气没有消散多少。
马氏白日里磨了绿豆粉,煮了一盆绿豆糊糊晾在那里等着做凉粉吃。
她看天色不早了对夏娘子说:“小柳,我做了凉粉,天儿热,你跟舟儿别回去做饭了,就在这里吃吧。”
“好,那我来剥蒜。”
马氏站起来要去给她拿蒜,顺便给香穗说:“你去叫袁婶子过来,今儿一下午都没有来,也不知道在家干啥呢。”
香穗跑出去叫袁婶子去了,袁婶子迷迷糊糊好像刚睡醒。
做好准备,马氏让香穗给隔壁余阿婆送了一碗。
余阿婆虽然眼睛看不清,耳朵也不好使,自己照顾自己倒是没有问题。
每次香穗过去给她送吃的,她都摸出块糕点给香穗吃。
马氏的一大盆凉粉解决了三家的晚饭,吃过凉粉,他们又坐在院子里聊了会儿天儿。
正当大家都要回家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奔驰的马蹄声。
“爹爹回来了。”舟儿拔腿往外跑,石头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一会儿,众人听到了石头高昂欢快的声音,“爹爹。”
舟儿有些失落的声音,“三阿翁。”
夏敞回来了,院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众人还没有迎出去,夏敞就跟在两个孩子身后进了家门。
他一见院里这么多人,就笑了打了声招呼:“都在呢?”
香穗:“爹爹。”
袁婶子:“大当家的。”
夏娘子:“三叔。”
马氏:“吃过了吗?”
夏敞一一回了众人,才回马氏:“吃过了,给孩子们带了点儿吃的回来。”
石头跟舟儿一人提了一包东西,已经跑去了堂屋。
夏敞招呼众人,“都进屋来,再吃些。”
除了袁婶子都是自己人,袁婶子向马氏告辞要回去,马氏留她没有留住。
夏娘子过去帮着马氏拿碗筷,打开夏敞带回来的油纸包,一只喷香的烧鸡,一包卤肉。
马氏手撕了烧鸡放到碗里,就放在那里让香穗他们几个吃。
马氏招呼夏娘子吃,夏娘子没有吃,她寻着机会就问夏敞:“三叔,潮哥怎么没有回来?”
夏敞端着茶碗喝水,放下茶碗说:“夏潮忙得很,没有时间回来,我就是回来看一眼给你们说一声,明儿就走。刚接手县城,事儿太多,怕是不到秋收都闲不下来。”
夏娘子想说她能不能去县城里看看夏潮,终是没敢问出口。
大家都吃过饭了,也就香穗、石头跟舟儿又吃了点儿肉。
看时间差不多了,夏娘子就牵着舟儿回家了。
刚吃饱大家还不困,石头围着夏敞问东问西,“爹爹,我什么时候跟爹爹一起去寨子上。”
“余师爷之前教的字,你都记牢了吗?”夏敞一问,石头就心虚。
“你好好认字,爹下次回来带你去临安县城。”
香穗乖巧地坐在一旁。
夏敞看了她一眼,说:“阿乾去刑房帮忙去了,做事极是认真,还真让他找出了两件冤假错案。”
程乾还不到十五呢,就进了官房啊,香穗忍不住脸上的喜色。
“阿乾去了刑房?”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