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个房间,停下脚步,推开门,江弈伸脖子往里看,是个挺大的洗漱间。
“先用水冲伤口,等会擦碘酒。”纪九韶扭开水龙头,又?走出去,“我去拿医药箱。”
江弈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到水下,这样能行?
冰凉的水刺得伤口生?疼,一边冲着伤口,一边打量这个洗漱间。
牙刷毛巾摆的很整齐,还有些一看就是小娃娃用的洗漱用品,空气中燃着气味淡雅的熏香。
四周安静下来,江弈终于记起来思考自己在哪这个问题,刚才那间房间没?来得及细看,卫生?间不像是酒店的,更何况纪九韶的小崽子住在这里。
莫不是捅进了纪九韶的老?巢?
扭头往窗户外头看去,C市半个天空被夕阳的金红胡乱涂抹成一幅油彩画。
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傍晚?
江弈收回视线看镜子里的自己,下巴的青紫淤青淡去不少,右臂重新?□□燥的白纱布和石膏裹得严严实实。
深吸几口气细细感受,虽然鼻子还有些不通畅,不过头不晕了、脑不涨了、腰不酸了,甚至还能蹦上两下。
微微动了动肩膀,只有轻微的疼痛。
镜子里的人,除了因?为?两天没?刮胡子冒出的青色胡茬,一切都很好,好到让他恍惚。
正是胡思乱想,水龙头被扭上了,画着红色十字的大型医药箱被放到洗漱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