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伤。”
浴室里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跟刚才从毛巾上闻到的一样。
江弈将毛巾扔进水池,扭开蓬头,没有加热的凉水从头顶洒下。
被冷水这么一激,一直莫名发热的头脑和身体终于冷却下去。
看来真得搞个干净的来泄火了。
十分钟后,江弈走出浴室,屋内空无一人,纪九韶已经没影了,只剩一套正装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等江弈简单收拾完毕走回大厅,宴会已经过半。
江爹寻了儿子半天不见踪迹,把手机打爆了也没得个回信,以为儿子又趁机溜走了,脑内气的三尸神暴跳,但面上还是得维持笑容。
终于瞧见姗姗来迟还换了一身衣服的儿子,当下气煞,若不是还在宴会里,就算不动手也早就训起来了。
强压着怒气,老脸松肉抖动,低声骂了好几句,不由分说拉着儿子往人堆走。
泡了冷湖水的后劲上来了,江弈现在浑身不得劲,不想走动,疏懒问:“去哪啊?”
“整天就知道跟你那群流氓酒友鬼混,能有什么出息。有那时间多跟我来这种场合,交几个有质量的朋友扩展一下圈子。”
“别说他们看不上我,”江弈全然没有跟这些人交际的想法,“就是我,也看不上他们。”
“就你这副模样还敢看不上别人?”
江爹实在太了解自家儿子,在他的记忆里,江弈从小到大就没有认认真真干过一件有益社会的事情,不去祸害别人已经是大幸,听到这种话忍不住训斥:“这里的一个服务生,都比你小子出息得多!”
江弈听言,伸手拦住路过的服务生,端起一杯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