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扯着领带的力道?,纪九韶倾身低头咬了下去。
再不甘愿,接吻的时候还是很沉溺,江弈把冲撞在胸口的不甘郁气怒火以及阴湿的妒忌,一股脑全发泄出去,被警告地咬出血也往纪九韶口里?放肆。
他在金克年面前表现?得胜券在握无所畏惧,事实上?,他心脏丑陋狭小得很,恨不得吞噬一切想要靠近纪九韶的家伙。
纪九韶下午居然还要去见她?要是纪九韶是他的、那种女人,有什么资格披着他的外套、攥着他的手腕说笑??!皮囊再漂亮家世再优渥能力再优秀又怎么样?那种女人就?算愿意?把一切给纪九韶纪九韶也绝对不会要。只不过又是陈素素那样的过客而已,一段时间就?会被抛到身后的女人。要是纪九韶是他的,要是纪九韶是他的……可纪九韶还不是他的,纪九韶就?是对那种女人有好感,纪九韶就?是跟她光明?正大的在镜头前交往。
事实让心脏狠狠蜷缩了两?下,仿佛被割了两?刀。
但他可以忍耐,就?像高三那时候,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选择跪俯在纪九韶身下给出一切的时候,注定他要忍耐这些绵延不绝永远无法停歇的痛与欲。
他很熟悉的,轻易被动摇心旌,蛮不讲理地产生各种的阴暗情绪,嫉妒愤怒得快要发疯但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力,然后自己把这些嚼碎咽下去。
将最柔软的要害交给他人就?要承担这些,他有所准备,况且这一次是不一样的,陈素素从没?给过他回应,但纪九韶给了,只是自己要的太多。
随接吻的水声黏腻,从喉咙里?滚落出喘息,攥着领带的手指情不自禁加了力。
直至脖子被微凉的手心覆住,虎口合拢卡住他的喉管,逐渐强烈的窒息感才让江弈冷静下来。
“行了。”被湿润的薄唇启阖,吐出明?明?冷淡得不行又磨耳朵的字音,江弈不大情愿地松开口,深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偏着头皱着眉任纪九韶在他唇边加重了一下咬痕,又痛又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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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车准点到达机场,车门从内推开,在机场等候的助理跟上?去,说着戚老院士航班的信息,忽然细心地注意?到老板的领带尾端有那么一点点发皱,跟老板素来完美不苟的商务形象不那么搭,他委婉提了一下要不要换一条。
老板似乎有点意?外地低眸瞧了眼,说了句歪心思挺多,然后摇摇头,只是找秘书拿了个领带夹,皱的领带底端被别进了西装外套里?。
第 104 章
迎客铃“铛啷”晃响, 江弈推门而入,早已在洽谈室等待的律师上前与他握手, 简单介绍自己?后直入主题。
金老二安排的人江弈还是比较放心,将情况简单叙述一遍,又咨询了自己?这个情况有没有办法跟对方断绝关系。
律师一一询问细节并记录,合上?笔盖后方才缓慢细致的向江弈解释,我国天然血亲关系法律上?无法解除,只要有出生证明或户口,或生理学父子鉴定结果, 有办法证明亲子关系,对方就可以讨要抚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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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江弈很不喜欢,觑着对方抱臂问:“没有其他办法?你们事务所应该不会只有这点程度?”
律师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法理上?的确没有办法断绝关系,不过如果你有办法将孩子送养,孩子与原父母的权利义务也就消除了,关系也依法消除。不过这需要在父母双方有特?殊困难无法抚养的情况下……”他放缓了声音问:“您明白吗,江先生。”
律师言尽于此?, 江弈念了念“特?殊困难”四个字, 薄凉一笑, “那么请问陈律师,特?殊困难具体包括哪些?”
……
江弈从没想过自己?负债累累还是件好事, 否极泰来也许就是这样, 他现?在的债务情况,绝对算得上?是“有特?殊困难”, 只要, 再让女?的那边也有个“特?殊困难”就好了。
没有困难,就制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