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间紧迫,还有,”江弈语气发冷,“我?想让那个?孩子从法律判决上跟我?没有关系,这?事我?家老头那绝对会极力阻止,所以你再帮我?介绍个?这?方面?的律师。”

“为什么?”金克年不解,“虽然?他母亲上不得台面?,但当个?私生子偷偷养着不也行?说不准以后用?得到,毕竟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你还没打算找谁结婚,多个?便宜孩子也没什么影响,你其实也没必要因为这?事跟你爸僵着。”

“不行。”

见江弈阴沉沉地断然?拒绝,显然?没转圜的余地,金克年不再多劝,“行吧,不过……我?这?么帮你,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个?忙?”

江弈一愣,“我?现在一毛没有,能帮你什么?”

“大哥临走前给我?布置了点任务,说这?项目搞定就放我?两个?月假期,”金克年把算计写脸上,“嘛,有个?上头下来的人物,难搞,我?手下那些废物想投其所好连东西都送不出去,对症下药找不到症结,那家伙下周就走了,没他点头,我?这?项目进行不下去,你去帮我?谈谈呗?”

江弈想了想,点头:“我?尽量试试。”

金克年眼睛一亮,主动伸手去击江弈掌心,“我?很看好你老江,有什么需求跟我?说,我?让那群酒囊饭袋全力配合你。”

金克年上楼拿了张名片下来,“这?个?律师所,业内评价很硬,打你那亲子关系的官司绝对easy,你去报我?名字就行。”

江弈接过来看了看放进兜里,“你们下次什么时候谈?”

“约在明天晚上,地方皇品,我?去谈过一次,那家伙可太他娘的难搞了……”

两人凑一块把事情?合计完毕,江弈打算先回别墅,再去纪年给纪九韶送午饭作?个?态,下午回去路上顺路去律师所做个?简单咨询。

见江弈拍屁股走人,金克年想起来追上去问:“待会我?让人把资料寄给你还是发邮箱?”

江弈一只脚已迈出门,又收了回来,想起什么提起眉梢,似笑?非笑?的:“哦,我?好像是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住哪。”

“哪?”

江弈弯眼,金克年被这?熟悉的含情?宜笑?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江弈缓缓凑近他,慢悠悠开口:“我?住在纪九韶那。”

金克年眼睛呆滞地眨了下,好似没反应。

“嗯……”江弈贴在他耳边,拉长沉吟,“对了,我?们时不时会接个?吻。”

金克年脸庞开始僵硬地扭曲。

“还有,我?已经是他的东西了。”咬字重而清晰,盛气凌人到不仔细听还以为在宣布“纪九韶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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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抬手摸上脖颈,食指沿着边缘勾出颈间的珠链,贴着皮肤的金属牌被扯出。

金属交撞声中,银亮的铝牌坠在金克年眼前。江弈语调变得轻而暧昧,“她?,拿什么跟我?抢。”

拂在金克年耳后皮肤上的气息如同江弈身上散发的恶意一样,若有似无。

怎么会有人优越感十足地炫耀自?己是他人的隶属?但江弈做来居然?理?直气壮,毫不羞愧,甚至以此?为快。

金克年被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目光缓慢凝聚,铝牌上的刻字如摧毁石像的最后一丝重量,金克年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咔嚓咔嚓长出裂缝,然?后被银亮的金属光芒一晃,崩裂了。

他的世界观地动山摇,认知轰然?垮塌。

我?草我?草我?草我?草?!

被雷劈了一样,金克年呆立原地良久,久到江弈已经施然?收起铝牌坐回沙发上喝完一杯茶,终于?哆哆嗦嗦从牙齿间磕出几个?字:“九少、糊涂啊!”

何等的痛心疾首,恨不得捶胸顿足。

最后,金克年虚弱地拽住江弈胳膊,问出最重要的问题,“九少……那方面?怎么样,你、进肛肠科了吗?”

江弈抬头,低头